而與此同時,前來道賀的人陸陸續續說著賀詞,并將自己的生辰禮送上,皆得到沈煥的點頭致意。
傅太師與女兒通氣之后,理了理衣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傅雨薇急忙跟在他身后,去給沈煥請禮。
“掌印,今日本太師的禮有些特殊,是小女的一支舞,不知掌印可有興趣一觀?”
沈煥抬眸看向傅雨薇,傅雨薇立刻在后方屈膝一禮。
沈煥頷首:“那就有勞傅小姐了。”
傅雨薇的狐裘披風脫下,里面是一件石榴紅的襦裙。
她站在場地中央,仰身曲腿勾起一個舞姿,隨著琴師琴音響起,她的身姿舞動,頭上的嬌黃發帶隨風飄起,好似一只百花叢中乘風歸去的蝴蝶。
賓客們鼓掌傳來一陣喝彩聲,沈煥坐在上位,凝神目視,臉上看不出來什么特備的神色。
“小姐,這段時間,掌印他有同你提過婚期嗎?”原本對江雁回來掌印府并不擔心的巧姝,在經歷了沿途的所見所聞至現在,已經有些懷疑,江雁回今日真是來丟人的。
一則,小姐確實沒有掌印府生辰宴的請帖,二則,江府的確大不如前,而掌印,自老爺夫人過世一個多月也就來了掌印府三回,雖然第二回和第三回,他看起來和小姐的感情并沒有什么不妥,但巧姝還是有些擔心。
說到底,她是擔心現在的江府確實如別人口中所言,已經不是曾經的金陵城世家家族了,而掌印到底要不要他家小姐,也就顯得撲朔迷離了。
江雁回從鄒媽媽手里接過已經洗干凈的錦回,牽著她坐好之后才道:“提了,正月初八,我們成親。”
“真的?”巧姝立刻高興起來,“我就說掌印待小姐不像是那種三心二意的,那傅家小姐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呵,也活該!一個太監竟然也上趕著去當對……”
她話音未落,被鄒媽媽撞了一下,巧姝立刻捂住嘴,歉意看向江雁回:“小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就是一時嘴快!”
她驚嚇得在江雁回面前蹲下來,搖著她的膝蓋:“你可千萬別生氣!”
江雁回笑了笑:“你說的本就是事實,連我自己都這么覺得,更何況你?”
托了托巧姝的手臂,示意她起身,等到巧姝重新站在她身后,江雁回這才認真看向場上賓客。
等傅雨薇的舞嫌完后,便到她了,因為她的位置在最后,也就成了最后一個獻禮的人。
江雁回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抬頭看向首位端坐的沈煥,恰巧這會兒沈煥的目光好似無意一般,越過正在跳舞的傅雨薇看了過來,那眼神明明毫無波動,可江雁回就是莫名緊張了一下。
他分明在等她的禮!
傅雨薇一曲罷,獲得了場上雷鳴般的掌事,所有人都對傅雨薇贊賞有加,夸贊她不愧為金陵城第一美人。
沈煥似乎也很高興,特地讓人賜了傅雨薇一串楚國進貢的珍珠作為嘉獎,傅雨薇心花怒放,立刻捧著禮謝恩,傅太師見狀,立刻道:“其實本太師心中有一件喜事醞釀許久,想與掌印相商,不知掌印可愿一聽?”
“哦?洗耳恭聽。”
傅太師立刻道:“小女雨薇,早過及笄之年,如今正是議親的好時候,我瞧她與掌印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知掌印可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