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看向芝蘭:“我自己洗吧,你先下去。”
等她沐浴完起來,早膳也送了上來。
江雁回腹中饑餓,可一大早卻沒有什么胃口,等她吃完便想出門走走,可剛要出院子,莫名其妙不知從哪里多出來兩名侍衛攔在了她面前。
“夫人,掌印吩咐,您不可以出院子。”
江雁回怔了怔:“你說什么?”
侍衛躬身道:“掌印吩咐過,等夫人醒來,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但是不能出這個院子。”
江雁回回頭看向偌大的新居院子,又看向侍衛,只覺得自己聽錯:“你確定掌印是這么吩咐的?為什么?”
“小的不知,夫人若有疑慮,等掌印回來可以問掌印!”
江雁回只覺得古怪和不解,對著那侍衛看了又看:“那掌印現在在哪?”
“回稟夫人,掌印早朝還沒回來。”
江雁回吸了口氣:“行,那等他回來你通知他,就說我要見他。”
侍衛領命,江雁回只得往屋里去。
她站在院子里看著新房,心里是滿滿的疑惑和古怪。
難道掌印府出了什么事?沈煥為什么不讓她出院子?
在房間里悶了一整日,外面的侍衛都說掌印還沒回來。
江雁回便只能等。
她等到了半夜,撐不住困意睡著了,可等一覺醒來,沈煥仍沒回來,而且時間已經到了后半夜。
她走出房門,來到院子門口,發現守門的侍衛仍在,只不過換了一撥人。
她看向侍衛:“我還是不能出去?”
侍衛畢恭畢敬道:“回稟夫人,掌印吩咐……”
“行了,掌印這么晚還沒回來嗎?”
侍衛應道:“回稟夫人,還沒有!”
江雁回聽得厭煩,轉過身就往回走。
第二天一天,她都沒見到沈煥,直到第三天、第四天,沈煥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而她的身邊,除了芝蘭和秋容的丫鬟,她見不到一個從江府帶來的人,而門口的侍衛永遠一問三不知又不讓她出去。
江雁回忍不住了。
到了第五天,她直接沖到門口要出去,侍衛不讓,她直接回屋拖了一把椅子要朝侍衛砸去,可侍衛似乎是有先見之明,在她未趕到前立刻關了院門,還將院門上了鎖。
江雁回一椅子砸在門上,哐當作響,可什么也奈何不了。
“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新婚夜還好好的,他的神色言語沒有流露出過一絲異樣,可為什么,新婚過后,就將她關了起來?面也不露,理由也不給,這么鎖著她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要關她一輩子?
被這個想法嚇到,江雁回驚了。
回想這一路和沈煥相處的細節,回想沈煥陰晴不定的脾性和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這樣,那沈煥把她娶回家為的是將她囚禁?
江雁回沖進屋,把一切能搬的東西都砸向了門外,大鬧一場之后,她虛脫地坐在地上,忽然間仿佛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是真的。
沈煥的目的就是要囚禁她。
他費盡心機把她娶進門,費盡心機讓她心甘情愿嫁給他,為的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