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狗,我要殺了他”蕭培陵沖出桃園,要取沈煥的命。
“培陵”葉俏拉住他,“你這個樣子怎么取他性命,連弒君這樣的事情他都可以安然無恙,你一個忽吉國的駙馬又能奈他何”
“阿陵,你別沖動”忽蘭朵也拉著他,“你放心,等我們回了忽吉,我一定讓父王幫我們替蕭家討回公道”
這一頭,眾人都在勸說蕭培陵,后方,江雁回已經數次努力平復著情緒。
她臉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仔細瞧去,可見她單薄的身形一直在顫抖。
玄尤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在這時候,突然就跪了下來。
“江姑娘,掌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江姑娘孤苦無依,他好乘虛而入,取得江姑娘的心,等江姑娘徹底愛上他的時候便是他拋棄江姑娘,讓江姑娘眾叛親離的時候,江姑娘若此時抽身,或許一切還來得及”
“凡事都得講究真憑實據”江雁回咬緊牙關看著他,“除非你拿出證據來,否則我絕不相信我夫君就是害我爹之人”
“江姑娘,這就是當日云紡統計出的有關于莊王謀逆案中江大人的呈報,您對他的字跡應該再熟悉不過,您一看便知。”
玄尤將一份折子呈了上去。
江雁回盯著他手里的折子許久,然后接了過去。
夜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珍珠提了一盞燈籠進來,借著燈籠的光亮,江雁回看清了奏折上沈煥的筆跡。
上面的批閱只有一個簡單的“準”字,可謀逆這樣的大事,一個準是能摧毀數百條人命的
江雁回合上奏折,丟在了玄尤面前。
“筆跡都可以偽造,更何況一本折子,這些事我會自己去查”
“雁回”葉俏看過來,“他說的一切跟宋懷和培陵查到的全都吻合你到現在還不信嗎”
江雁回抿唇看著她“我只知道,他是司禮監的叛徒”
葉俏臉色有些白“雁回”
“麗妃娘娘無須多言”玄尤抬起頭來看向江雁回,“奴婢知道,當日之事讓江姑娘心存芥蒂,那如果奴婢敢以性命擔保剛才我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言,江姑娘可信”
江雁回冷眼盯著他“你如何以性命擔保”
玄尤的嘴角勾出一個笑意,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忽然從袖中拔出一柄匕首,刺向了自己腹部,而后嘴角掛著血珠微笑著看向江雁回,“如此,江姑娘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