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聽著這邏輯被逗笑了“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沒想起往事之前喜歡他你真想多了我那時壓根只是把他當朋友,是你成天疑神疑鬼,非要把我和他安在一處”
“那現在呢”沈煥盯著她,“現在你還喜不喜歡他”
江雁回眼尾挑起,那雙如清水般澄澈的鹿眸內溢出一絲魅惑來。
她朝沈煥靠近了幾分,殷紅的唇勾起弧度,挑著他的下巴,語氣輕挑“現在就更不可能了,放著你這樣的絕色不要,我豈不是白活了一世”
沈煥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眼底看出她有沒有撒謊。
江雁回迎著他的雙目,與他對視片刻之后,忽然傾身親了他一下,而后摸著他的臉道“你在擔心什么蕭培陵上輩子怎么對我的,你不是不記得,你覺得,一個拋棄過我的人,我還會同他在一起”
沈煥抓過她放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略微往身前一帶,江雁回便被迫入了他的懷。
“我是擔心,”沈煥扣著她的腰,“若是旁人,我或許還信這樣的話,可你是江雁回別人都說,江雁回壞透了,狼心狗肺,我卻知道,她雖蛇蝎心腸,卻最重情,但凡是她在乎的人,即便是一條狗,也不容他人傷害一分,更何況前世那個與她把酒言歡,勾欄瓦肆數年,堪稱青梅竹馬的少年”
“數年感情,是說忘就能忘的你忘得掉”
江雁回眼底輕輕跳動了一下“我與他雖有幾分情分,卻不及你,若非要說青梅竹馬,你我之間,可比他認識得早”
“那你證明給我看”沈煥盯著她,“我不止會讓他留在金陵城,還會提拔他,你若能瞧著他與新婦日日親親我我無動于衷,我便算信了你。”
江雁回被氣笑了“幼不幼稚”
“是否幼稚,一試便知”
四目相對,無聲對峙。
江雁回的臉色終于冷了下來“隨便你,你要覺得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才舒服,那隨你去,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最好是如此”
次日一早,江雁回照舊跟著方管事處理了一些掌印府內務,自接觸賬本以來,她才發現一個偌大的掌印府看似浩大,事務卻并沒有那么雜碎,原因無他,沈煥這個人一天到晚幾乎泡在司禮監,在她沒過門之前,掌印府也就只是個睡覺的地方,是她嫁過來之后,他才時常在府中辦公,這若放到從前,白日里幾乎見不到他人。
從正廳處理完瑣事回來,卻聽到微安居里傳來吵鬧的聲音。明月先一步沖進院子里,只見得院子里養魚的水缸破裂了,魚、水灑了一地,而前頭,玉簫和那兩個戲班子里來的下人打在一起,原本玉簫是有點功夫的,但一打二也被迫處于下風。
明月目色一厲“你們在干什么還不住手”
三個人齊齊回頭,看見江雁回進來,連忙停下動作,乖巧立在一旁,不敢動了。
江雁回掠過院中狼藉,看向三人“什么事”
玉簫咬著下唇道“她們二人自進入掌印府以來,做事不勤快也就罷了,今日竟在院中嬉鬧,把魚缸給踢破了我教訓她們,她們竟然還不服”
“踢的”江雁回訝然看向魚缸,那瓦缸極厚,便是成年男子也未必踢得破,一個小女子竟把魚缸踢破了,力氣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