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故惜的女子怯怯開口道“奴婢們出身戲班子,因為要表演,從小練過腿腳功夫,所以腿腳的力道不比尋常人,適才也是一時大意是奴婢錯了,魚缸是我踢破的,夫人要罰便罰奴婢,與師姐無關”
故惜跪在地上,等待處罰。
“怎么能與我無關是我們二人嬉鬧才把魚缸踢破的,我奴婢也有責任,愿一起受罰”
清揚也跪了下去。
江雁回看了兩人片刻“做錯了事受罰是應該的,不過我也知道你們自小在戲班子里做事,無拘無束慣了,情有可原,這樣吧,罰你們重新去買一個魚缸回來,要一模一樣的,買不到,不許吃飯去方管事那支銀子。”
二人聞言,齊齊叩頭“多謝夫人”
等兩人走了,玉簫才一臉不滿道“夫人,她們兩個人分明就是鄉野村婦,半點規矩都不懂,白白壞了掌印府臉面”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不會學學就好了。”江雁回端著茶,想起之前從宮里帶回來的明德,吩咐玉簫道,“去把明德喚來。”
明德很快就來了,精神頭看上去還不錯,一進來就給江雁回叩頭。
“起來吧。”江雁回仔仔細細看他,見他臉頰上還長了些肉,不由得笑道,“看來這段時間養得不錯,傷口怎么樣了”
“已經不礙事了”明德躬身道,“都是掌印夫人的恩德,才讓明德的傷勢好得這么快”
“舉手之勞就不必提了。”江雁回看著他,“孟公公說,你與他是兄弟,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奴婢名喚孟祥。”
“孟祥挺好的,那你以后還是叫回孟祥吧。”
“是”
“從今日起,你就是微安居的人了,微安居里都是些丫頭,你是唯一的男孩子,就負責一些力氣活,跑跑腿,你看如何”
“夫人寬厚,奴婢聽從夫人安排”
江雁回點了點頭“那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日就搬過來”
孟祥領命離去,江雁回坐在書桌前,看窗外的陽光照進屋內,忽然就笑了笑。
出門,坐車回江府。
葉媽媽迎她入了屋內,將一本冊子遞給她“小姐,遵照你的吩咐,那些聘金已經都退給了柳老爺,剩下的,我也按你的吩咐,入了柳家生意,柳老爺答應,付我們三成利潤,會按年分紅,這是字據,小姐只需簽字確認即可。”
江雁回取過墨筆,簽了名字,又按過手印,才重新把冊子交給葉媽媽“葉姨,柳家的生意我不宜出面,這些事情,你私下小心一些,掌印府那邊的人盯得緊”
“小姐放心,在金陵城這么多年,我這老婆子還是有點人脈的,定不會叫人知道了去至于柳家那邊,小姐也大可放心,他柳成依著小姐的關系做生意,已經是得了大便宜了,他定會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