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疼”蕭培陵驚到了,仔細看她,江雁回忽然猛地扣緊了他的手臂,表情痛苦之極“肚子,肚子好痛培陵,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蕭培陵一怔,猛然掀開她身上的被褥。
可當被褥掀開,觸目是江雁回身下鮮紅的血跡,蕭培陵整個人都呆掉了“你”
“哎呀小娘子這這是小產了啊,郎君,小娘子懷孕了,你怎么也不說啊壞事了草先生,草先生”
村婦急急出去找草醫,蕭培陵整個人僵在那里,猶如石化。
“怎么會”
江雁回緊緊扣著他的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培陵,我痛好痛”
“草醫,草醫”蕭培陵猛然大叫
草醫顫抖著身體進來,當看見江雁回身下的血跡,整個人都驚呆了,哆哆嗦嗦“郎郎君,你也沒說小娘子懷孕啊,這事不怪我,是你說開一貼退燒藥的”
“藥是你開的,她若出事,我要你的命,還不給我看看”
草醫一哆嗦,就差跪地上了,撲著上前去把江雁回的脈。
“這這我也不會醫啊”草醫丟開江雁回的手,直接給蕭培陵跪下了,“郎君,這孩子鐵定是保不住了,你要想保住這位姑娘的性命,還是趁早找大夫吧,對,這里不遠的山上,是個山莊,那里是大戶人家住的,肯定有大夫,要不然你去那里碰碰運氣”
蕭培陵咬了咬牙,看懷里的江雁回痛得整個身子都蜷縮了,驀然看向那村婦道“你在這里看好她,我去找大夫記住,她若少了一根汗毛,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村婦嚇得雙腿直哆嗦,只能連連應下“是,是”
然而蕭培陵才沖出屋,便見大批人馬從院子外面涌了進來,為首一人一身黑色蟒袍,風撲塵塵,不是沈煥又是誰。
他看見蕭培陵,眼底頃刻沉暗了下來,正要問話,蕭培陵卻急道“掌印,快找大夫,雁回小產了”
沈煥臉色一變,等蕭培陵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沈煥的身影。
“雁回雁回”沈煥扶起痛得意識迷離的江雁回,眼底滿是驚恐,“你怎么了”
“沈煥”江雁回緊緊抓住他的手,“孩子救孩子”
沈煥看向她身下,那里的血好似決堤一般,染紅了床單。
“謝叢”他朝著門外大喊一聲。
謝叢已經提了藥箱進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到了床邊。
他抓住江雁回的手診脈,面如死灰一般“她怎么了”
問的是一片的村婦。
村婦哆哆嗦嗦“我們不知道她懷了孕,她發著高燒,我們就就給她喂了退燒藥”
“你們給她喂退燒藥”謝叢快被他們蠢哭了,“藥方呢藥方”
“在這兒”
草醫哆嗦著從懷里摸出藥方遞了過去。
謝叢看清藥方上的用藥,兩眼一黑,險些暈過去。
這哪里是什么退燒藥,分明是落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