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披上衣服起身,他跪在沈煥面前“奴婢知錯,請掌印責罰”
“你該請罪的人不是本司”沈煥移開步伐,一旁傅太師氣到發抖的身形便出現在全安面前。
全安俯低身“下官一時糊涂做了錯事,愿聽傅太師責罰”
傅太師忍了許久,又聽見床幔里傅雨薇的哭聲,頓覺自己盡心培育數十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心如刀割一般,拂袖去了外室。
沈煥淡淡看著全安“穿好衣服出來。”
他離開房間,全安連忙站起身來,拉開床幔去取自己的衣服,至始至終看也沒看傅雨薇一眼。
傅雨薇卻拉住了他的長袍,阻止了他的離去“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不是你說計劃萬無一失嗎”
全安抬起眼來,冷冷看向她,半點之前的溫情都沒有“傅小姐做事之前,都不知道認人的嗎”
他微一用力,便把衣衫從傅雨薇手中抽了出來,隨后穿戴整齊離開了房間。
傅雨薇整個人僵持在那里,隨即大哭。
怪她,昨夜竟沒點燈,但凡她點燈看一眼,這件事也不會成了這個樣子,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了,如今她與他人有了夫妻之實,再想嫁給那個人如同癡心妄想,可她不甘心啊
明明就差一步,差一步她就可以稱為他的人,可到頭來不僅鏡花水月,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傅雨薇閉上眼睛,只覺得心狠狠抽痛起來。
“傅小姐,奴婢受掌印夫人之命來服侍傅小姐起身”
簾幔外忽然有了聲音,傅雨薇尚未曾自己的情緒里緩過來,兩個丫鬟已經一左一右攙扶起她,不由分說給她穿戴衣服。
傅雨薇想要抗拒,可才一低頭便看見身上痕跡,霎時之間羞恥得臉色雪白。
她怎么就那么傻
木偶一般任由了兩個丫鬟擺弄,直到再出來,才發現外間坐滿了人。
不僅有傅太師,還有掌印以及掌印夫人,尤其是看見江雁回那一刻,傅雨薇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沖,恥辱到無地自容。
可事情已經發生,再無回旋余地了
她跪在了地上,跪在傅太師面前“爹”
“孽畜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把傅家的臉都丟盡了”傅太師沖上前直接給了傅雨薇一個耳光,下人拉住他的時候,他雙目圓燈,漲紅著臉,渾身發抖,氣得險些吸不上氣。
“傅太師稍安勿躁,”沈煥在一旁好言相勸,“事已至此,我們該想的是如何保全傅小姐的聲譽,將影響降到最小。”
江雁回是被全府的人給請來的,原本還想著會不會狼入虎穴,所以她帶了不少人過來,卻沒想到剛到全府就聽見下人來傳這里發生的事情,等她趕過來,木已成舟,親眼目睹了一場鬧劇。
她心里原本還有千百個疑問,為何傅雨薇和傅太師都在這里,后來得知傅太師也是全安給請來的,霎時間恍然大悟。
就像是她當初在江府被王氏算計的事情一樣,必然是以相同的招數算計在了沈煥身上,卻不知怎么被沈煥給破了,破了不說還弄成這樣一個難以收場的局面,果不其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最解氣的事。
她倒是有些期待,接下來事情要以怎樣的面目發展了。
“如何保全”傅太師坐回椅子上,手指緊緊抓住身下椅子的扶手,狠狠盯著地上跪著的兩人,“事已至此,唯有讓他們二人立刻成親,才能消除影響。”
“爹”
“我不同意”
傅雨薇原本要說拒絕的話,可乍然聽見身側的聲音,她不可思議盯著全安“怎么難不成娶我還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