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昆回到屋里,對蘇荔說了長樂公主的安排,蘇荔頓時皺著眉頭,一臉不滿:
“要離京出巡?這公主怎么這么多事?好好的出什么巡啊。
“教主,萬一咱們離京時,皇帝被人抓了,可就大大不妙啦!”
倪昆輕哼一聲:
“當初不是你出謀劃策,叫我搭上長樂公主的么?如今怎還抱怨起來了?
“既已上了公主的船,總不能半途而廢、前功盡棄吧?”
蘇荔不甘道:
“可是……”
倪昆大手一揮:
“行了,別廢話了,皇宮我都不敢硬闖,抓皇帝哪那么容易?趕緊去收拾行裝,公主的人就在外邊等著咱們呢。”
蘇荔不情不愿地嘟了嘟嘴,草草收拾了幾件衣裳,背上小包裹,提上拭雪劍,與倪昆出門跟上那位公主府的戎裝侍女,往成功坊外的玄武大街行去。
剛出門沒多遠,就見一個臉龐又大又方的青年大步流星,迎面行來。
“倪公子,蘇姑娘!”
那臉龐又大又方的青年離著老遠,就朝倪昆二人揮手招呼。
正是蕭忘書。
倪昆也笑著招呼:
“方……蕭兄,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蕭忘書來到倪昆三人面前,笑呵呵說道:
“還好還好。這幾天都住在靖夜司,協助辦理失蹤案,昨天才出來。倪公子和蘇姑娘這又是要去哪里?”
蕭忘書去過公主府作證,知道倪昆與長樂公主的關系,因此倪昆也不瞞他,笑道:
“公主殿下有事相召,我與小蘇正要去見公主。蕭兄此行成功坊,莫不是來尋我們的?”
“確是來找二位的。”
蕭忘書道:
“本來想去倪公子你們的住處叨擾一二,但既然公主相召,也只得作罷。對了,蕭某這里有一部劍譜,乃是我意外得來,非師門所傳。倪公子、蘇姑娘若閑來無事,不妨翻看一二。”
說著,取出一本劍譜冊子,雙手遞給倪昆。
倪昆接過來一看,就見劍譜封皮上書“雪河”二字,翻開封面,先是一段總綱口訣,跟著就是各種招式圖示、劍法口訣等。
翻看此劍譜時,倪昆腦海之中,“不朽金身”金色字符光華閃爍,種種明悟涌上心頭。
待至將劍譜翻至最后一頁,這門“雪河”劍法,倪昆已了然于胸,融會貫通,仿佛早已沉浸這門劍法數十年,已擁有了極高的造詣。
我特么真是個天才!
倪昆給自己點了個贊,合起劍譜,對蕭忘書拱了拱手,笑道:
“此雪河劍法,與我的‘拭雪劍’相得益彰,頗有珠聯璧合之妙。多謝蕭兄厚贈。”
蕭忘書連忙還禮:
“倪公子太客氣了。
“與倪公子的救命之恩相比,區區一門劍法,又算得什么?聊表謝意而已。
“二位既還有事,蕭某便不耽擱二位了。我今天就要離京,返回師門,將來倪公子與蘇姑娘若有閑暇,不妨去天劍山一游。”
他這趟,本就是專程前來找倪昆報恩的。
當日在血祭之地,他見倪昆劍技絕倫,惜乎修煉的劍法相當平庸,替倪昆遺憾之余,便有了給倪昆贈送一門上好劍法,以報救命之恩的想法。
正好他幾年前,意外得了這門“雪河”劍法。
其精妙之處,并不比天劍閣鎮派劍法之下的幾門一流劍術遜色,且有以武入道之能——當然,當今之世修不出真氣,“以武入道”也就只是個好聽的噱頭罷了。
“雪河劍法”既非師門傳承,蕭忘書自可以拿來贈給倪昆,聊表謝意。
于是昨天離開靖夜司之后,便連夜抄錄下劍譜,今天一大早就趕過來相贈。
此時劍譜已贈,倪昆二人又要去見公主,蕭忘書也不繼續耽擱他們,拱手一揖,就此作別。
與蕭忘書分別,倪昆三人繼續前行。
路上,他又翻了翻雪河劍譜,將之遞給蘇荔:
“好好看看,這可是真正的一流劍法。”
蘇荔接過劍譜,翻看一陣,嘖嘖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