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藤蔓的,使鐵鏈的,還有駕馭胡蜂的,使白骨劍的,都是曾經與楊縱里應外合,埋伏我們,搶走我圣教傳承典藉的異術修士!
“尤其那個使胡蜂的,還曾御使蜂群,在山里追殺了我十幾里,還好我夠機靈,方才躲了過去!
“教主,那些異術修士和楊縱一起,奪走了四部魔經和所有傳承典藉,咱們得趕緊去追殺他們,抓住他們,拷問出幕后主使呀!”
倪昆淡淡道:
“怎么追殺?除你見到了楊縱,我被白骨劍襲擊,其他幾個異術修士,根本連面都沒露,天知道他們躲在哪里。還有那個無生教的雨神,也是由始至終,都不曾露面。”
蘇荔捏著粉拳,用力一捶掌心,憤然道:
“一群藏頭露尾的卑鄙小人!當初埋伏我們時,也是這樣,壓根兒不露頭,就躲在暗處搞偷襲!哼,與他們比起來,現身跟我打了一場的叛徒楊縱,居然都能算是光明正大了!”
聽她這番發言,也曾“藏頭露尾”埋伏過倪昆的師琪、病郎中、蟻王都不禁一臉訕訕。只有偃師老神在在,毫不動容,一副老臉飽受風霜磨礪,早已金剛不壞、堅不可摧的模樣。
倪昆也是眼神古怪地瞧了蘇荔一眼,很想提醒她一句,你都兌換了裝成干尸的詐死功法,琢磨著扮干尸陰人呢,有什么立場指責別人慣會偷襲?
忍住吐槽,倪昆搖了搖頭,看看一片殘破、尸橫遍地的議政殿內外,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無生教的術師雨神已退,其它幾個異術修士也被我驚走,不過還有不少無生教眾,正在長樂宮中亂竄,你們去協助周延,追殺那些無生教眾吧。”
“教主,那你呢?”
“我已殺過一個武圣,又打爆了一個異人,嘍羅也殺了不少,找不到更大個的目標,殺嘍羅跟碾蟲子似的,著實無趣。我就不去了。”
說完徑直向著公主行去。
見倪昆頭也不回地離開,蘇荔不禁撇了撇嘴角,小聲嘀咕:
“什么呀,不就是想去陪公主嗎?找什么殺嘍羅無趣的借口……”
“教主真神人也!”
偃師卻嘖嘖嘆息著大聲說道:
“那個斷成兩截的光頭大漢,乃是無生教頂尖高手八臂羅剎,有武圣修為,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號的大人物。
“其縱橫江湖十數載,背負靖夜司通緝整十年,不知多少次被靖夜司大舉圍殺,卻始終未被傷到一根毫毛,逍遙至今。沒想到今天卻像條野狗一樣死在了這里!
“術師雨神,亦是無生教鼎鼎有名的殺手,只在下雨天出沒,來去無蹤,無人知他真面目。不知多少武道宗師死在雨神手中。其中不乏七大派,乃至天劍閣這等名門正道的宗師高手。
“可今日,在教主面前,在這正合雨神發揮的大雨之中,他卻是宛若幼童般無力,累死累活,卻連讓教主正眼瞧他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今日這殺局,小老兒本自忖必死,沒想到教主竟又一己之力,只手擎天,逆轉局面,殺得無生教大潰,斬八臂羅剎,逼走無生教術師雨神。攔截我們的異術修士,更是連面都不敢露,就已聞風喪膽,惶惶逃竄……
“小老兒也不知積了多少輩的福德,方才有幸得遇教主。唉,可惜還是晚了些,若能再早十年遇上教主……唉,終是福薄了……”
說著,連連搖頭,唏噓感慨,一副只恨得遇明主太晚的模樣。
“然而早十年,他還是個尚未解開‘胎中之謎’的傻瓜來著!”
蘇荔心里嘀咕著,沒好氣地沖偃師翻了個白眼,甩手就走,追剿無生教眾去了。
而聽到了偃師所言的倪昆,則在心下惋惜。
偃師剛才不在現場,實在太可惜了,否則一定是個合格的氣氛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