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擁天下的天子,大多只嫌自己活得不夠長,甚至屢有天子為求長生,被騙子蒙蔽的事跡,哪個天子愿意獻血洗煉外物?
現在,洗煉威凰寶甲的機會來了。
公主與天子本源、血脈成長太快,本源豐厚、血脈強大地身體都將無法承受。
既如此,倒不如把多出來的神凰血拿來洗煉寶甲,正可一舉兩得。
“若能在靈機復蘇之前,將威凰寶甲恢復全盛……不,恢復全盛的話當不可能,但只要恢復一成兩成的威能,將來靈機復蘇、神魔歸來之時,我們也能多出一件威懾各方的殺手锏!”
“這主意不錯。”倪昆呵呵一笑:“等天子散朝,便去洗煉寶甲。我也早就想親眼一睹威凰寶甲的風彩了!嗯,現在時辰還早,不如再來修煉一番,讓我也跟著沾沾光。”
有了一舉雙得解決麻煩的辦法,長樂公主也輕松不少,媚眼如絲地朝倪昆嫣然一笑,重重吻上倪昆。一直保持著連接狀態的二人,旋即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
倪昆與公主修煉之時。
回到神凰殿的天子,亦不斷頒布一道道旨意。
隨著天子旨意接連頒下,一個又一個文武大員、王公勛貴,被如虎似狼的大內禁衛拖出大殿。
暫未被天子下旨打下大獄,等待抄家問斬的群臣,個個渾身無力地跪伏在地,瑟瑟發抖,汗出如漿,面無人色。
直至文武大員、王公勛貴少了將近三成,天子對群臣的處置方才告一段落。
接下來又雷厲風行地頒布“拓地封國”令。
嚴令京中王公勛貴,必須在十天之內,將其在京師的田地、產業悉數上交,允許保留一定額度的浮財,換取一紙“拓地封國令”,然后在半月之內,離京趕赴邊疆、海外。
這樣的“亂命”,換作平常,必然招致王公勛貴集體抗議,乃至跑去太廟哭諫。
文武百官也必會與王公勛貴聯合陳情,反抗天子亂命。
然而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駭破了王公大臣們的膽。
天子當堂縱火,將大臣燒得尸骨無存;韓思遠當堂造反,威逼天子交權;新上任的國師倪昆與韓思遠相爭,十多個王公大臣被殃及池魚……
平時高高在上,跺一跺腳京師就要抖上一抖,隨口一句話,就能令無數小民家破人亡的高官大員、王公勛貴,像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被輕松碾死……
天子生殺予奪的殘酷威嚴,國師倪昆借刀殺人的冷酷無情,讓王公大臣們徹底認清了一個事實——當天子決意不惜一切、不顧后患,撕破臉皮,今時今日,她是真的能血洗京師,把朝堂上下清理得干干凈凈。
面對這種不惜天下大亂,不怕未來在青史之上,留下“暴君”之名的肆意天子,王公大臣們除了瑟瑟發抖,聆聽圣訓,任憑處置,還能有什么辦法?
王公勛貴就算要被趕出京師,流放邊疆,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反而得慶幸保住了一條小命,至少沒有被天子下旨入獄,抄家問斬。
未被下獄論罪的文武官員們更是慶幸,至少天子還用得著他們,不必像王公勛貴們一樣被驅逐流放。
既然自己不用遭這樣的罪,那又何必幫王公勛貴們求情,招致天子怒火?
絕對的武力威懾下,殘酷殺戮展示出的決心震懾下,滿堂王公,無一敢駁天子“亂命”,反而一個個叩首以謝天恩,口稱天子圣明。
大朝清晨開始,直至午后方才結束。
散朝之后,百官拖著飽受折磨的身心,惶惶不安、疲憊不堪地離開皇城時,一千五百陷陣營,亦在蘇荔、師琪、張威帶人的帶領下,分作十五支百人隊,在靖夜司、鎮魔衛配合下,如虎似狼地沖進一眾被下獄的王公大臣府上,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抄家。
這一場抄家活動,今天一天是無法完成的,必將持續好幾天。
過程中也必會遭到反抗。
但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哪怕不少王公勛貴都高價招攬了一些江湖高手,或是養出了一些武功高強的家生子,可在有蘇荔、師琪、張威等人帶領的,歷經北疆血戰的陷陣道兵們面前,除非是煉氣士,否則就算是武道宗師乃至武圣,亦是不堪一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京師百姓們也將看到一場以往從未見過的盛景:
上百個王公大臣排隊砍頭,數百家王公勛貴集體遷徙,無數京畿的良田農莊,將被分配給陷陣道兵們的家屬,無地、少地的平民,以及那些被王公勛貴、文武大臣奴役的佃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