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昆贊許道:
“短短片刻,就能學會這樣的法術,還能如臂使指,駕馭自如……這份天賦,比我亦不差多少了。”
他教給太后的這門小法術,雖只是一門基礎法術,可一般剛剛修出真氣的煉氣士,至少也得一天功夫才能學會。
并且絕對沒法兒像太后一樣,一口氣化出數十只小鳥,又將它們同時化為冰針,精準地射擊目標。
太后片刻就能學會,且駕馭自如,可見她的法術天賦,以及對法術的掌控力該有多強。
當然這也是應該的。
太后體魄根骨只能算普通優秀,跟天劍閣的普通弟子差不多,比不上林玉蕾、丁隱、應無晴這等天姿出眾的劍修。
練武學劍的話,固然也能有所成就,但不可能臻至極巔,將來也不可能像倪昆以及廣大劍修、煉體修士一樣精擅拳腳、兵刃斗戰。
不過她經脈天生具有“納虛”之相,可承受數倍于尋常修士的真氣法力。
這使得她天然具備強大的法術掌控力。
至于學法術超快,那純粹是個人的智慧悟性了。與肉身根骨、經脈特性倒沒啥關系。
以后她若與人斗法,將以變化多端的法術為主,拉開距離遠程斗法。
當然劍術也是要繼續修練的。
至少被精擅近戰的煉體修士突至近身時,也能有一定的防身之力。
反正她學習法術夠快,又能極快地駕馭自如,兼修劍術也不會耽擱她修習法術。
得了倪昆贊許,無憂姐姐咯咯一笑,攬住他脖子,又給了他一個熱吻。
兩人皆是赤誠以對,這一番熱吻下來,倪昆不覺又蠢蠢欲動。
拋下顧忌的無憂姐姐察覺他的變化,不僅不羞,反而吻得愈發熱烈。
不知不覺,練功房中,又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直至黎明前的黑暗過去,天邊隱現魚肚白時,倪昆方才悄然打開房門,步出練功房。
小芝坐在門邊,身披一件毛皮大氅,趴在一張小桌上,枕著手臂,嘴角垂下晶瑩口水,睡得小臉通紅。
“竟讓小芝把門半宿,罪過罪過……”
倪昆無聲對小芝道了聲辛苦,召來一道龍涎甘霖,灑在她身上。
見小芝睡得更舒服了,倪昆這才微微一笑,無聲出了福寧宮。
倪昆離開時。
太后身無寸縷,長發垂腰,抱著她昨晚穿過的,那件黑底金邊、緊腰窄袖的長裙,沉吟一陣,手上火光一閃,將這件濕透的長裙點燃。
長裙燃燒時,散發出的奇怪馨香,令太后俏臉變得通紅,暗啐一聲,趕緊拋下那件燃燒的長裙。
直至長裙在不畏這等“小火”的地板上,徹底燒成一團灰燼,她方才輕輕一揮手,召出一股柔風,推開窗戶,又以柔風卷起地板上的灰燼,將之送出窗外。
她已經學會了三種基礎法術。
且每一種法術,都能御使自如,熟練得像是已經演練過無數回。
毀衣滅跡之后,她又連連揮手,讓柔和清風在室內不斷吹拂,又自窗口吹出,換進冷冽刺骨的冬日清晨寒氣。
直至練功房中,再也嗅不到某些奇怪的氣味,她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走進隔壁浴室之中沐浴清洗。
這時倪昆已然步出福寧宮,正踏著朦朧微暗的晨光,向著棲凰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