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晚皺眉,往后退了退“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說過,我沒同意我們就不算和離。”封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觸碰眼前人。奈何葉非晚卻也跟著后退了一步,就連臉也別了過去,不愿見他。
“圣旨已經下了。”葉非晚淡淡的說。
“葉非晚,你真的要走嗎。”封卿沖上去攔著葉非晚,目光盯著葉非晚。
“王爺這話真是莫名其妙的。”葉非晚看著封卿,開口道“不是你想和離嗎?反正你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成全你,你現在自由了,可以和曲煙在一起了。”
封卿一怔“我和煙煙沒什么…”
煙煙?葉非晚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講話,身體往后退了兩步“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事。”
葉非晚往里走,卻又回頭看著封卿,笑著說“我也不愿意聽。王爺請回吧。”
“葉非晚,你別跟他在一起。”封卿低著頭,聲音軟了下來。
“我跟誰在一起,王爺現在都管不了。”葉非晚回頭,反駁著“我不管你和曲煙的事,麻煩王爺也不要管我的事。”
“非得是扶閑嗎?”封卿望著葉非晚,她的眼睛漆黑,在無以往那般的神色。
“誰都可以。”葉非晚不再看他,她害怕再看下去,自己就會心軟。上一輩子的錯誤,她再也不愿意犯了。“只要不是你。”
封卿沉默了,這句話真是冰冷,再無半點情意。她可以愛上世間的任何一個人,誰都可以,唯獨排除了自己。
藏在遠處的人卻是心底涌出一翻不爽,什么叫誰都可以,本公子跟那些人一樣嗎?
扶閑看著葉非晚的背影,早知道就不去跟封卿交換了,封卿幫她開封,他答應帶葉非晚過來。可如今他卻是覺得虧了。“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偷偷帶她來看。”
封卿看著葉非晚的背影,轉身離去。
白衣隨風紛飛,好一副絕色畫卷。
扶閑見封卿走遠了,便用輕功飛了過來。葉非晚聽著后面還有腳步聲在靠近,心頭一陣煩悶“你別過來了,我跟你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你騙了我,也害了我。我不會讓你再騙我害我一次了。”
扶閑聞言,便真的止住了腳步。這話是對著封卿還是對著自己?他一時之間竟然是分不清了。
葉非晚聽著腳步聲果然停了下來,正欲回頭奚落他一番,卻見扶閑現在走廊里,風吹起了他額間的碎發和暗緋色的衣袍。他的眼睛看著葉非晚,臉上不知是何種復雜的表情。
“扶閑?”葉非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扶閑聞言一把抱住葉非晚“葉非晚。我以為你見了他,能好受些。”
“…”葉非晚沒說話。
扶閑松開了葉非晚,她好像是生氣了?
葉非晚看著扶閑,神色復雜,半晌才開口“沒事。我這次真的放下了,謝謝你扶閑,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
“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扶閑說著,就順著葉非晚腳步往里走。
“你也走吧。”葉非晚開口,她真的累了。
扶閑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所以,她果然是生氣了。
葉非晚走著走著,往日的種種都在她眼前飛速閃過。南大哥給她講話本子,她的哥哥和爹爹坐在涼亭里說著生意上的事,談到有趣的地方還會笑著拍桌子。芍藥在邊上給自己打扇子,一邊又偷偷的用胳膊撞自己,眼睛看著南墨笑嘻嘻的。
葉非晚看著眼前有些掉漆的涼亭柱子,爹爹在的話,一定會帶著下人把這里補上的。
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