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晚跟著走了進來,扶閑已經坐在古琴前,撥了撥琴弦,然后隨手彈了一曲。她便在凳子上坐著靜聽,深覺音調清切,就是帶了一些傷感之意。
“這音調和月色一樣,就是傷感了些。”葉非晚喃喃道,然后在燭火下看著一旁掛著的畫。畫的是一些有名的典故,昭君出塞一類,葉非晚看著那畫里人,莫名就想著半月前的依托汗。
等葉非晚再回頭看的時候,扶閑不知什么時候歪在邊上的榻上睡著了。葉非晚緩緩走了過來,坐在地毯上,趴在榻邊打量著扶閑。輕薄的衣衫松了些,露出里面緊實的肌肉,月光照在上面,那胸膛隨著呼吸上下浮動都帶著一絲誘人的氣息。
葉非晚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被子,只得脫下自己的外衫給他蓋在身上。然后取了一盞燭火,照著來時的路小心翼翼的往住的院子走。
扶閑睡醒已是月上中天,他迷糊的記得好像在彈琴,喊了兩聲晚晚沒有人應,起身卻發現身上蓋著葉非晚的外衫。出去尋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影,只是屋里的蠟燭少了一支,便也就著這清冷的月色緩緩出了院子。
才走到葉非晚的屋子,只見里面好像有微弱的燈火跳動。扶閑想著這時候葉非晚應該已經睡下了,便離開了。
葉非晚原本有些困意,卻是喝了幾口冷酒又吃了許多的面果子有些撐,歪在床上睡不著,天蒙蒙亮了才覺得有些困意,抱著枕頭昏昏睡去。
翠果清晨還是老時間進來喊葉非晚起床,床上的人含糊的應了一聲,翻過去繼續睡了。翠果沒辦法,只得上前把葉非晚拽了起來。
“姑娘!”葉非晚身上一股酒意,臉頰還有些微紅,翠果無奈的把她放下,蓋被子的時候發現葉非晚的外衫不見了。“姑娘昨晚把外衫脫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
“嗯…”葉非晚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翠果嘆了一口氣,把簾子重新放了下去,關上了門。葉姑娘怎么每次喝酒都喝的這么迷糊,不過那迷迷糊糊的模樣卻是可愛的很。
翠果坐在廊下做著針線,不知坐了多久,只聽聞屋里有些微弱的咳嗽之聲。“姑娘醒了?”
里頭的人應了一聲,翠果便重新打了水,等她開門的時候葉非晚已經自己梳洗完畢,坐在欄桿邊上逗雀兒玩。
“姑娘昨夜外衫脫哪里去了,我在屋子里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翠果看到葉非晚換了一身豆綠的外衫,便詢問著長衫的事。
葉非晚想了想,昨夜似乎去塘邊聽扶閑彈琴去了,他睡著了自己就給他蓋上了,便笑到“昨夜月色正好,在塘邊小樓里賞月,歇了一腳。”
翠果聞言便應了一聲,打算過會再找。葉非晚又是咳了兩聲,坐在翠果邊上看她繡花。
“這是什么?”葉非晚看著翠果手里的花樣,問著。
“這是扇面子,打算做一個送給姑娘。”翠果拿著另一個完工的扇子遞給葉非晚,上面也是有個繡花,不過這上面繡的是蘭花。“姑娘瞧瞧。”
“做的真好,這個可以送給我嗎?”葉非晚接過扇子,上面的蘭花栩栩如生,果真是好看極了。
翠果看見葉非晚很喜歡這個扇子,便有些紅了臉,“這個本來就是送給姑娘的,我還打算多做幾個送姑娘。”
“這有什么好紅臉的,你送的我個個都喜歡。”葉非晚笑嘻嘻的把扇子對著日光,在日光下面輕輕轉動扇子。“繡的真好看。”
“小姐喜歡就好。”翠果心里高興,便拿起針線繼續繡著。
葉非晚還想看下去,只覺得肚子有些餓,便去小廚房里找點心。翻了一陣只找到了一些她不太喜歡的東西,隨便吃了兩口就往扶閑這邊來。
“扶閑,扶閑。”葉非晚只粗略的記得扶閑的書房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