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忘了,扶閑他確實說過喜歡的話。那夜他喝多了,撐著頭坐在燭火那邊,眼眸亮的很,里面似乎藏著滾燙的烈火,聲音輕柔的喊著自己晚晚。
葉非晚夾菜的手一頓,那時候自己聽著他的心跳,好像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的糾結在一起。
覺察到自己的心思,葉非晚也是被嚇了一跳,從前她只把扶閑當成一個對自己很好的朋友。
什么時候開始,這感情就漸漸的變了…
“姑娘?”翠果看著葉非晚夾菜的手停在空中,也是歪著頭疑惑的看著她,臉頰似乎有些發紅。“姑娘你是不是感冒了?”
翠果上手一摸,果然滾燙。
葉非晚看著翠果慌張的跑出去請大夫,也摸了摸自己的臉,起身去鏡子邊上瞧著,兩腮果真緋紅。
想必是夜里吹了風,病還沒好,又著了涼的緣故。葉非晚用濕帕子擦了擦臉,依舊坐回位置把粥一口一口喝下。
翠果請來的還是之前扶閑讓找的太醫,那個老人隔著帷幕仔細的摸著脈,又捋了捋胡須,這才起身出來。
“請問扶閑公子在家嗎?”那太醫瞧著這次來的是一個年輕侍女,便問著。
“我家公子出去了,先生有事告訴我也是一樣的。”翠果行了禮說著。
那太醫瞧著翠果面上著急,暗自思索了一番說道:“葉姑娘這病本因調理就可好的,不知怎的帶了病根恐日后會有性命之憂。還請姑娘代為轉告你家公子,務必早日按照老夫給的方子找到藥。”
翠果聽的云里霧里的,也只能連連應下,又跟著去抓了一副藥,這才得以回來看看葉非晚。
“怎么了嗎?”葉非晚聽著翠果來回跑的聲音,歪在床上問著。
“沒事,姑娘就是受了涼。太醫說是以前留下的毛病,細細調理著就無事。”翠果給葉非晚蓋了一層薄被,安慰到。
葉非晚聽著是以前落下的毛病,也點點頭。從前她被困在封卿冷院的時候,著涼受了風寒,一直沒見好,沒想到竟然落下了病根。
“我給姑娘煎藥,這次太醫開的藥不苦。”翠果笑著點上了熏香,這屋里常年煎藥,總是帶著一股子藥味。
“大熱天的,點什么香熏著。這屋里就等它一股藥味,我聞著倒是喜歡。”葉非晚側過身子看著翠果。翠果沒法,只得把香滅了,又開了窗戶。
“外面的花開的正好,我略躺一會也去看看花。”葉非晚說著,又想起自己要的荷葉“翠果,荷葉摘了嗎。”
“姑娘才說要荷葉煮粥,我就摘了荷葉來,這兩日放著也焉了,我重新摘一些過來吧。”
葉非晚點了點頭,“也好,你小心些,別掉下去了。”
“姑娘放心好了。”翠果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葉非晚躺在床上,隱隱約約的記著好像在大晉的時候,扶閑說了他的事,說了很多話,好像還說了什么成親…
一想著在大晉的那些日子,葉非晚就覺得臉上發燙。真奇怪,怎么覺得有些東西被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