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晚躺在床上,氣若游絲。
“姑娘,喝藥。”翠果端著藥過來,扶起床上虛弱的人。葉非晚才病了一兩日,身體卻如同枯葉一般,迅速的消減了下去。
“翠果。”葉非晚別過臉,她并不想喝藥。“五皇子那里有扶閑的消息嗎?”
她目光里還撐著有一絲光亮。
翠果搖了搖頭,“聽五皇子邊上的侍衛說,公子去了韃靼。”
葉非晚聽著韃靼兩字,眼角劃過眼淚。“好。”
翠果又把藥端了過來,舀了一勺,輕輕吹著“姑娘喝些吧,不然公子知道又要心疼了。”
葉非晚看著面前這熟悉的場景,她好像記得上一世也是這樣,不過那是在雪夜里。“咳咳。”
翠果只得放下藥,給葉非晚順著背。“姑娘不喝藥,身子怎么能好呢。”
葉非晚只默默的點了點頭,翠果吹了吹藥,仍舊遞到葉非晚嘴邊。翠果說的不錯,這次的藥確實不苦。
喝了藥,翠果把葉非晚仍扶著躺下,給她扇著扇子。葉非晚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直到夜半時分,翠果打瞌睡一下子磕到了床沿,這才輕聲的放下簾帳吹了蠟燭獨自睡去。
很快的,宮宴的日子到了。謝元真提早就來到了門口,她自然是想踩一腳葉非晚。剛剛站穩,就被五皇子的人叫了過去,她只得作罷。
“見過五皇子。”謝元真行了一禮,邊上的人倒了茶。
“元真姑娘今日打扮的甚是嬌艷。”趙公明看著穿著紅衣華服的謝元真,微微瞇起眼眸。
“五皇子謬贊了。”謝元真低了頭,臉頰淺淺的泛起紅暈。
趙公明向來不太喜歡這些官眷女兒,總覺得看著這些人就覺得背后一涼,大概是從小長在宮里的原因,他早早的就見識過了宮里人的爾虞我詐。
今日他也覺得謝元真特意打扮一番,就是為了母后那所謂的宮宴。不過是相親大會而已,穿這么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五皇子讓人叫元真過來有何貴干?”謝元真瞧著五皇子一直盯著自己看,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五皇子長的跟他母妃一般的好看,都是少有的美人面相,特別是那眼,簡直就是德妃的翻版。
哪怕是皇后,就忌憚德妃的美麗。謝元真揪著手帕,不好意西的低著頭。
“我看你打算去扶閑的府上,不知是去見誰?”趙公明也喝了一口茶,問著。
“元真去接葉姑娘。”謝元真淺淺一笑,“葉姑娘跟元真是好朋友。”
趙公明端茶的手一頓,“扶閑府上前兩日來了消息,說葉姑娘突發昏厥。”
“宮宴怕是去不了。”雖然他不知道葉非晚是不是真的突發昏厥,但是至少他知道這個葉非晚是不愿意去宮宴的。畢竟名單里也有相府,仇人相見,嘖嘖。
謝元真聽著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也笑著說:“這葉姑娘身體太弱了些,前些日子元真才送了補品過去瞧了的。”
趙公明也不想聽她在這掰扯,使了一個眼色給底下的侍衛,那人很快就明白了,忙著跑過來說:“公子,你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謝元真還想說些什么,就被趙公明的侍女帶著上了馬車。
謝元真坐在馬車上,心里卻是極不舒服。這葉非晚又生病了?怎么她老是生病,跟個藥罐子一樣。今日自己還特意換了衣服打算嘲笑她,又白準備了。
馬車行駛到宮門外的時候,謝元真看著另一頭有個步攆緩緩進了宮門,上面的人看不太真,只是穿著月白的長衫,后面還跟著幾個裝著大箱子的馬車。
“那頭那人是誰?”謝元真看著那一堆人,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