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晚寫了上去,把紙又遞了回去。
大師看了一眼,便取了一個簽筒,讓葉非晚挑一支,葉非晚只閉著眼摸了一支遞過去,那大師看著簽文又看著葉非晚寫的人名。
看了好一會,才把簽放了回去。起身把爐上的茶壺提了過來,倒了一杯茶,吹去上面的茶沫,抬眼看著葉非晚,緩緩說著:“姑娘所求的簽說…”
那大師撒了一些花瓣進去,茶水一下就有了梅花香氣。
“說什么?”葉非晚有些緊張。
“花開花落,自有定數。施主不必為此執著。”大師輕輕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又閉上了眼。
葉非晚道了一聲謝,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那大師聽著葉非晚走遠,重新看著簽文,又看著紙上的人名,嘆了一口氣。
簽下面寫著兩個小字,大兇。
剛走出山門,葉非晚就又看著那個小師父還掃著落葉。
“施主。”他依舊是淡淡的開口,雙手合十。
“小師父。”葉非晚看著他似乎心情不錯,還想搭話,那人又拿著掃把掃地,不再同她攀談。
這兩人真奇怪。
葉非晚內心納悶,回頭看著廟里飄出來的細煙,整個廟都帶上了一絲仙氣。
這個山神廟也奇怪,沒有菩薩,卻有和尚。
葉非晚前腳走出山門,消失在轉角處,后腳大師也跟著走了出來。小師父看著大師走了出來,心里一陣不解。
“師父?”
大師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朝著葉非晚離開的方向望著,小師父看不明白,他也學著師父的模樣行禮,然后才問著:“師父,是不是剛才那個施主的簽有什么不對。”
大師沉了一口氣,捋著胡須,“女施主求的簽是他的福,也是她命中的劫數。”
“師父,徒兒不明白。不明白一個簽怎么會有兩個結果。”小師父收了掃把,鎖上了廟門,跟著大師回了廟。
大師轉過身,看著小僧人。
“讓你掃地,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悟出來?可惜可惜。”
大師嘆著氣,往山神坐下坐了,仍舊敲著木魚。
這關掃地什么事…小師父看著放在墻角的掃把,又看了看師父。“罷了,我還是去抄經書吧。”
山林里的清風愜意涼爽,吹散了葉非晚身上的燥熱,她坐在石頭邊上等著翠果,耳邊是一兩聲清脆的鳥鳴。
“啊,姑娘。”翠果拖著沉重的腳步終于是挪了過來,看著葉非晚又欣喜的打著招呼道:“姑娘怎么還在這里歇著,不是去求簽嗎,遲了可趕不上了。”
葉非晚搖著扇子,從懷里取出一路人摘的野果給翠果說:“已經去過了。”
“哇,姑娘。好多果子,謝謝姑娘,誒?你已經去過了嗎。”翠果一看到果子就兩眼放光,啃了兩口又聽著葉非晚說已經去過了,“如何,可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