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病后來被你家表哥治好了?”一個孫家的少爺好奇的問道。
“那是當然,昨日夜晚父親歸來帶回表哥,說表哥一家家道中落,就剩表哥一人,姨娘去世前托我父親把表哥帶離南城,另尋他路。就這樣,表哥在我顏家住下,夜晚見我母親得此病癥,立刻寫了一個藥方,當晚母親癥狀減緩,睡得香甜,第二天神清氣爽。”顏烜也是說得起勁。
“這不今日父親讓我帶著表哥熟悉一下這北城風貌。”
李培文對此更加好奇,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看出了雖然表面事事都是顏烜在主導,可在處理時顏烜始終在和李望君交流,眼神示意。是什么樣的人,居然讓這自己久久不能拉攏的顏家少爺對他如此信服。
“這樣看來南城望君公子還是個小神醫咯?”李培文抬眼看向李望君,那雙狹長的眼眸讓李望君十分不舒服,“既然顏烜如此吹捧你的醫術,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請望君公子幫忙。”
李培文似笑非笑,拿起一壺剔透的酒向李望君走來,給他滿上了一杯。這給一旁的富家子弟們羨慕得夠嗆,他們可是從來沒看到過李家大公子起身給人倒酒,就連顏烜也是亦然。
李望君也想看看這李培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托起酒杯把酒一飲而盡。酒液入口,這讓李望君想到北城除了紡織還有一絕,那就是美酒,今日這一飲果然名不虛傳。想必李培文喝的酒絕不是什么凡品,猶如瑪瑙般的酒液進入口中,口腔立馬被飽滿的醇香充斥著,濃濃的果香由口進入鼻腔,在鼻腔炸開,好像讓人置身于炎熱的葡萄架下,感受那些午后的清涼。
酒液入喉,一絲冰涼纏繞全身,這不禁讓李望君抖了個激靈。
“好酒!”
“呵呵,沒想到望君公子還挺識貨,這是我李家地窖中十五年的陳釀,今日特地帶到北興樓享用,一般人可喝不到。”李培文大樂,沒想到這李望君如此識相,不像其表弟那般是個難啃的骨頭,這讓李培文很意外。
李望君享受完美酒,回過神來詢問道:“不知李公子需要我幫您什么忙?”
李培文立刻面露難色,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
“望君公子有所不知,自己家中祖父早已離世,一切事務現在都由我父親還有幾位叔叔打理,只留本少爺的祖母在世,身處李府內院頤養天年,可就在上周祖母夜晚也是像顏烜母親那般頭疼咳嗽,夜不能寐,尋找了許多郎中也是無果。方才聽說公子有這治療之法,這才想著請公子去往李府一趟,給我家祖母也醫治此病。”李培文說完甚至潸然淚下。
李培文不愧是李家少族長,這一席話直接不給李望君退路,顏烜前面講明自己給顏夫人治好病癥,這下李培文直接說起自己祖母也是同患此癥,出于仁義還是礙于李家的面子,李望君都不好拒絕。
還挺狠啊......
不過這正合李望君的意愿,自己本想尋一借口進入李家尋找世人不知的外城人的秘辛,現在李培文直接邀請李望君去往李家給其祖母看病,這還顯得名正言順了一些。
李望君思考片刻:“那我就隨李公子走一趟!”
“好好好,如果治好我祖母的病癥,我李家一定大力感謝!”李培文頓時喜笑顏開,又向前給李望君倒酒,氣氛立馬活躍了起來。
這趟李家感覺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