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工作日的周始。
經歷了昨晚那一遭,許京墨整夜沒睡好,無奈本身只是一個小社畜,只好掙扎著起來去上班。
她出門的時候宋子釗還在睡著,她也不去打擾,反正又不是她真的男朋友。
秦家的住宅在郊區,這種富人區一般都沒有地鐵和公交直達,車又難搭,許京墨出門的時候才七點不到。
走到門口,卻聽陳姨念叨,“現在的年輕人是真的努力呀,小哲也是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小哲?秦寧哲不應該是老板嗎,竟然也這么早出門,許京墨頓然心里平衡了。
許京墨一只腳踏進公司大門的時候,還有一分鐘上班,她大步跑到樓上打卡。
打完卡,氣喘吁吁地盯著墻上的時鐘,分針剛好跳轉到了12字上。
還好沒遲到。
“你這是從哪跑過來的,喘成這樣?”一個男人從許京墨的身后走過來,嘴角噙著笑。
說話的是許京墨的老板——鐘恒。
其實她并不算實際意義上的社畜,鐘恒是她從小到大的鄰居,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小到大都在同一個學校,不過鐘恒大她一歲,讀完本科就出來自己創業,創辦了這個公司,算上許京墨在國外讀研的時間,今年是“恒許”創辦的第二年。
關于“恒許”這個名字的含義,許京墨也曾自戀地問過鐘恒是不是暗戀她。
當時,鐘恒聽完這句話笑得四仰八方,“你怎么這么自戀呢?”解釋道許是許諾的意思,代表了對客戶的真誠承諾。
碰了一鼻子灰的許京墨自然再也沒有懷疑過鐘恒對自己的感情,至于接受鐘恒的邀請來了這個剛剛起步的公司,除了朋友間的情分意外,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其實以她的學歷和海歸經歷,完全可以找一個百強企業上班,只是她不想一輩子給人家打工,她想早點財務自由,把媽媽接過來享清福。
鐘恒大學學的是新興的人工智能專業,創辦的也是科技公司,許京墨是金融方面的精英,正好可以負責公司財務一塊。
一方面她對于鐘恒的專業實力和個人能力非常相信,另一方面以兩人的關系,再不濟她也可以算作半個副總。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恒許”如今發展得蒸蒸日上,算是業界有名的新秀,不過由于剛創業時的資金短缺,工作的大樓算不上豪華。
許京墨站在潔白的瓷磚之上,平復了呼吸之后,戲謔,“我這么累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不懂我們社畜的悲苦。”
她說這話本就是玩笑,鐘恒實在算不上壓榨員工的資本家,反而是和她們打成一片的好老板。他也不與許京墨計較,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你許總都要自稱社畜了,你讓手底下的員工怎么活?”
前臺的小佳聽完這話,立馬假裝憤憤不平,“就是,我才是社畜本畜!”
“讓你們鐘資本家給你加工資。”
禍水東引這一招被她運用到了極致。
小佳聞言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著鐘恒,一副期待的表情。
“可以,從你工資里扣。”鐘恒說話的時候,看著剛剛使壞在沾沾自喜的許京墨。
聽見這話她可不樂意了,看著做完決策的人瀟灑地留下背影,慌忙追上。
她的辦公室就在鐘恒的隔壁,為了追回工資她連門都忘了敲,直接進了鐘恒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