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墨被抓到個現形,猶如受驚的兔子,面頰上的紅暈一直延續到了耳邊。
她能感覺到,“危險”逐漸靠近。
秦寧哲一把把她拉到懷里,她的耳朵貼著他的胸膛,她已經分不清那“咚咚”的有力跳動聲是誰的心跳。
“你對我昨晚的表現很不滿意?一大早就……”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只“小兔子”捂住了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由于他的嘴被許京墨的手遮擋住,她看不見他嘴上的笑意。
對于許京墨的反應,他很開心。仿佛又看到了大學那個一被他逗就害羞得捂住自己耳朵的青澀少女,她當時嘴上還念叨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其實許京墨雖然饞秦寧哲的身子,但她也就是一時之勇,平常和朋友們口嗨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真正到了關鍵時刻慫到不行。就像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是她先起的歹念,結果真到了那一步就蔫兒了,還得他主動。偏偏她臉皮薄到不行,事后還不讓人調侃,一說她就耍賴。
她越是這樣,秦寧哲就越想逗她。他輕而易舉拿開了自己嘴上的手,含笑著說,“我看你體力挺好的,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這話也就是逗逗她,雖然他禁欲很長時間了,昨晚好不容易開了葷,此刻有些不知紀極。
不過他也沒有禽獸到大早上就要壓榨她的地步,不過許京墨好像當真了。
她雙手捂著胸口,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要,我渾身疼呢,好累。”
“沒關系,你又不用動,我不累就行。”他這話說的下流,許京墨羞紅了臉。
一時間室內很安靜,她可以聽到時鐘走動的聲音。
過了許久秦寧哲都沒有進一步動作,她才明白他應該是逗她的,又氣又惱。突然抬起頭,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破壞氣氛的話。
“所以說我們現在到底算什么關系?”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秦寧哲臉色不好。
許京墨默默從他的臂彎里挪開,抱著被子靠床背坐了起來。因為氣氛尷尬,她只得低頭咬著嘴唇,盯著被子直發愣。
秦寧哲一向很注重生活舒適感,這套被子是羽絨的芯,明顯比別的材質輕了許多。
半晌,秦寧哲才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你昨晚剛和我赤裸相見,你說我們應該算什么關系?”
“那我怎么知道嘛,你們男人不很多都是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秦寧哲被弄得異常窩火。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我不是怕…怕你昨晚一時沖動,現在后悔了嘛。”
許京墨說這話的音量逐漸降低,到最后甚至小得和蚊子叫一樣。
“昨天晚上我滴酒未沾。”秦寧哲聲音冷冷的,平白帶了些怒氣,“如果你昨天晚上是因為喝多了沖動,現在后悔了的話,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嗯,這話聽起來怎么好像她是個不想負責任的渣女似的。
秦寧哲面上慍怒。
這人怎么這么小氣,她明明把姿態放得很低,現在反倒被倒打一耙,他以前也沒這么容易炸毛啊?
想到這,她下意識瞄了一眼他茂密的頭發,剛睡醒有點凌亂,還真是炸毛了。
她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聞聲,秦寧哲的臉色更加陰沉,他們在說這么嚴肅的問題,她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