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墨覺得,其實有時候秦寧哲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到不行。可她不知道,這一面也只表露在她面前而已。
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某個炸毛的人哄好,她伸手覆在他的頭發上,想把那縷豎起來的頭發理順。
他的頭發很硬,但是又難得的很順滑,應該是昨天洗過了頭,摸起來沒有一點油膩的觸感。她覺得,如果她現在把手收回來,一定能聞到他頭上的洗發水味。
“我昨天晚上沒喝醉,現在也很清醒。”
軟糯的聲音直接地闡明了態度。
秦寧哲的面上方才出現了破綻,雖然看著還是面無表情,心里卻在偷笑,一只手順勢牽住了許京墨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手心。
他的掌心熱熱的,很適合給體寒的許京墨暖手。
“你這算是搶了自己弟弟女朋友嗎?”
秦寧哲一向道德感強,雖然她只是假扮的宋子釗的女朋友,但依照他的性格也不該和她攪和在一起。她說這話,意在提醒他,也是不想讓他誤會。
“那你是自愿給我弟帶綠帽子?”
她被他噎住,剛想開口解釋,又聽那人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你們那點小把戲,還想著騙過我?”
意思是他知道?許京墨滿臉震驚。
“你怎么看出來的?”
秦寧哲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滿臉傲嬌,“宋子釗那小子和你們上次那個朋友才是一對吧。”
他連這都能看出來?!許京墨錯愕,擔心秦寧哲會不會為難倪昇,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秦寧哲骨子里極為傳統,對于同性戀這種應該很難接受。
“你不會去找倪昇的麻煩吧?”
“我找他的麻煩干嘛?宋子釗自己成年了,他的事我沒興趣管。”
得到他口頭的答復,許京墨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昨晚還在“重溫舊夢”,但是肌膚之親也難以一時間消磨平這幾年的空缺,二人一時無話,但好在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四年前的事。
許京墨的手被秦寧哲抓著玩弄著,像對待一件玩不膩的玩具。她不耐的白了他一眼,反倒被反將一軍。
其實秦寧哲這人在許京墨極好對付,只需要無理取鬧他就沒招了。于是她打算語出驚人,也算是問出了心里話。
“你有很多女人嗎?”
這話問的很無厘頭,秦寧哲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一臉茫然。
“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那你家為什么還備著byt,不是因為女人很多嗎?”
秦寧哲無奈,“那是上次我讓馮凱送卸妝水那天他自作主張帶過來的。”
上次許京墨被他帶回家的時候,他讓馮凱來送卸妝水,他拆開那個袋子一看,里面赫然一盒岡本,他滿臉黑線地丟進了床頭柜里,沒想到昨晚還真用上了。
桌子里那個可憐兮兮的盒子在昨晚的暴力之下歪七八扭的,用了一大半。
許京墨還想追問什么,秦寧哲已經慢悠悠地坐起了身,優雅的在戴他那只限量版的手表。
“起來吧,我一會兒送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