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馮清歌憤然道。
“引玄,是這樣嗎?”歸尾真君問向馮真人。
馮真人略思考了一瞬,剛才劉一桃叮囑兩人的時候他也看見了,劉一桃的過往他也詳細了解過:“她說的沒錯,但是劉一桃已在清歌身邊多年,應是不會有問題的。”
“師弟!現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益陽真人焦躁道“尤其是這個劉一桃,怎么別人不受欺負,就欺負她呢,我看她就有問題的很!”
劉一桃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現在益陽真人明顯已經沒了理智,而既然能從儲物袋里直接偷東西,顯然這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即使她主動把儲物袋拿給益陽真人看,也無濟于事,不會有人相信的。但是這么多人又不可能挨個去搜,每個修士的儲物袋都是最隱私的秘密,但是如果沒有結果的話,益陽真人很難放過自己,不栽個大跟頭這個坎過不去,而且還要繼續欠馮家的人情。
但是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又好似她自己默認了,劉一桃道:“請益陽真人明鑒,劉一桃跟在馮小姐身邊多年,忠心耿耿,是不可能做出背主的事情的。”
她已經做好了接受后果的準備了。
益陽真人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之前劉一桃叮囑滿月的時候他的神識也掃到了。
越想越像,他厲聲道:“事實在此,還在狡辯,怎么可能那么湊巧偏偏是花束出問題?”
“師兄冷靜,”馮真人開口道。
“莫非師弟要維護一個雜役?此女心機如此之重,可能是偷偷混進來的奸細,師弟莫要被蒙騙了,一定要送到執法堂嚴加審查!”
馮真人張了張口,最后還是說道:“師兄莫要激動,還是先送到執法堂吧。”
劉一桃的內心氣急反笑,奸細?你怎么不直接說我想臥薪嘗膽直接滅了你山鷹派呢?
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她猛地看向成花容,在她的印象里,成花容一向是個沒什么主見,比較膽小的女孩子,現在滿月都頹喪地跪在地上了,成花容雖低垂著頭,卻筆直地站著。
她可能不是成花容!
未及劉一桃張口,成花容忽然動了。
她手中彈出數個光點急速飛向四周,光點乍一到位,形成穩穩的光陣,忽然同時向外爆裂,歸尾真君布下的旗幟瞬間斷裂,歪倒在一旁。
劉一桃還未看清楚,便感覺到自己的后領口被人揪起,整個人又被往下摁了下去。
整件事情的流程已經讓她來不及思考,她只能被動地用五感和神識感受著這一切。
她應該是被人帶著鉆進了土里在逃跑,身后傳來“轟隆!”法術轟鳴的聲音。
劉一桃一瞬間有些幸福到不知所措的感覺,她很想看一眼身邊的人,卻又不敢看。
她沒想到像她這樣的人,也有被人英雄救美的時候。她一直是一個被人安排的人,如果這次宴會過去,不出意外,她應該會被送進執法堂,被益陽真君牽連報復,即使被馮真人救下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其實她不想欠馮真人太多的人情,她沒有自己的自由和脾氣,每天都在考慮別人的情緒,不能做自己的主宰,她已經為此丟掉了自我,所以她在某種程度上并不喜歡馮清歌和馮真人。
卻還要被動接受他們的幫助,仿佛討好他們才能更好就是劉一桃必定要經歷的道路。這才是讓她自尊心感到被折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