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不是馮家父女,也許她就和滿月一樣吧,劉一桃不想否定他們對自己的價值,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冷漠且自私的人。
雖然她完全是被這個人牽連的,但是她想不到除了多余的善心還有什么能讓這個假花容在逃跑之余還帶著自己這個五靈根的練氣二層的雜役。
甚至在得手之后并未在歸尾真君出來之前第一時間逃跑,反而看了一會戲,才用以陣破陣的方法解開了歸尾真君的禁錮。
要知道山鷹派好歹也是一個中等門派,再不濟也是有好幾個元嬰期長老坐陣的,惹來了這些人,這個假成花容必定會有不小的危險。
看他如此輕松的樣子,其修為應該也在元嬰期了,不過劉一桃有一個疑問,既如此,悄悄地除掉益陽真人拿東西不好么?為什么非要如此大動干戈呢?
“前輩,您為什么要帶走我呢?”但是這人劉一桃的感覺并不壞,她還是輕輕地問道。
一個年輕的男聲回答道:“看你順眼。”
一句話概括了所有事情,劉一桃乍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謝謝前輩。”
感覺身邊的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想了想她又問道:“那前輩需要我做什么嗎?”這句話倒是問的有些大膽了。
感覺他應該是笑了笑:“你覺得我需要你做什么?當丫鬟?”
劉一桃訕訕道:“這倒是。”總不至于看上了自己的丫鬟天分才特地把自己擄出來。
心里倒是更有底了。
“但是如此一來你要被視為我的同伙了。”他道。
劉一桃想了想,答道:“利大于弊。”
他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笑了笑。
他應該是用了什么法器,兩人在土壤里可以自由呼吸,土壤并沒有侵擾人的五感,始終距離人的皮膚有一寸的距離。
從地下出來時,劉一桃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什么地方,只是感覺眼前雜草叢生,可以行走的路都難以找到。
假成花容卻好似完全沒有受到干擾,他快走兩步,走到一叢十分茂盛的雜草前面,翻轉手掌撥開雜草,露出一個隱秘的洞口。
他拿出一個身份玉牌貼在墻上的一個凹槽內,頭也不回道:“跟上。”
“好。”劉一桃加快腳步,又偷偷看了一眼玉牌,那應該是益陽真人的。
洞內竟是有一個小型傳送陣,因為陣法是煉器的必修課,所以劉一桃對陣法也有粗淺的了解,這應該是一個可以傳離的單向傳送陣。
劉一桃匆忙跟著站了上去,他彈出幾顆靈石放在陣角,很快傳送陣便發出一陣瑩瑩的光芒,兩人驟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