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影眼眸中,寒光一閃,“你的意思是說,鑄器城中潛進來了一位三品道門強者?”
管二爺點點頭,補充道:“而且就算是三品道門強者,想要無聲無息頃刻之間置人于死地,那也得提前做太多準備,按我那弟子所言,那個吳三阮,應該是早就被人下了禁,而恰好在吳三阮要說出關鍵證據之前,此人便身死魂滅,要設下這等法禁,可不容易。”
“很難嗎?”王赫問道,實話實說,他有點被嚇到。
管二爺笑笑:“不,若是被下禁之人沒有防備,其實很簡單,但是想要起到效果,則需要長久布置,一次兩次之后,若是不加固,一兩月后,便自動散去了。”
王赫頓時松了口氣,還好,沒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那道門超凡呢?”唐墨影心中一動,問道。
管二爺苦笑一聲:“我也不知。”
唐墨影點點頭,接著看著管二爺,說道:“王赫要幫我辦事,說不得會被人盯上,不知管二爺有沒有防備這等手段之法。”
管二爺沒有猶豫,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牌,遞了過來。
“此物乃是我以儒家君子之意溫養,倒是有些護魂安心之效,便送給你了。”
王赫見管二爺雖然神色隨意,可唐墨影卻神色鄭重,心中自然猜到這玩意應該貴重。
接過玉牌,王赫謝道:“多謝清平先生厚賜。”
玉牌潤澤乳白,質地溫潤,入手便讓王赫覺得精神一振,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化開,散入四肢百骸。
唐墨影搖搖頭:“貴重了。”
管二爺笑道:“過些天就要走了,這算是補給他的見面禮吧。”
王赫正高興,聽說管二爺要走,連忙說道:“二爺要走?這怎么行?”
唐墨影沒好氣地瞪了王赫一眼:“不得無禮。”
管二爺但是不在意,奇怪地問王赫:“怎么不行?”
王赫苦笑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二爺這一走,我心里沒那么踏實,原本一些激進的手段,只能放棄。”
唐墨影面色古怪:“不是還有我嗎?”
王赫搖搖頭:“不保險。”他自己都能夠想到,弄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支開唐墨影絕對不是難事。
畢竟她是一城之主。
而且有一點王赫沒有明說,那就是就王赫的所見所聞,管二爺隱隱要比小姨更強一點,而且經驗豐富,更可靠一些。
管二爺呵呵一笑:“這倒是不必擔心,城主府中,自會有高手來坐鎮。”
王赫卻并不樂觀,見他眉頭緊驟,管二爺忍不住笑了笑,道:“這樣吧,我也不是馬上就走,還有些時日,你有什么事情,就趁我還沒走,盡快解決了。”
王赫這才點點頭,他有些急,也不和兩位大佬多說,拱手告辭:“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去了。”
返回側廳,看到唐澄正在伏案書寫,走近一看,好家伙,已經在開始寫方案了。
這工作自覺性也是沒誰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唐澄抬起頭,有些詫異。
王赫眉頭一挑,“難不成呢。”
唐澄目光古怪,搖搖頭:“算了,理解不了。”
王赫沒理他,現在自己時間寶貴,得盡快將這些事情定下來。
接下來兩天多的時間里,王赫都呆在府衙,和唐澄一起進行人事安排調整,這是個繁雜的工程,他們只能一點一點慢慢做。
而給城牢里的三房余孽們做思想工作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唐鏞。
這件事對于唐鏞來說,自然是非常簡單,畢竟城主都定下了恩威并施的調子,他處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