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裊裊，不絕如縷。
媚霜一曲終了，終究沒有拉起紗簾，便悄然退場。
一時間，不斷有人打賞，期望著媚霜再出來一次。
只有包廂中的千金打賞，會有伙計高聲頌唱，唐澄粗略估計，單單是今天這一晚上，千金打賞便有七位。
共計七萬兩銀子！
唐澄面色有些憂慮，瞥了一眼王赫，見后者仿佛依舊沉浸在媚霜的聲色中，隱隱有些擔心，這家伙要是忍不住也來個一擲千金，樂子可就大了。
王赫卻緩緩回過神來，他看向伙計齊二星，問道：“姑娘今天可愿意見客人？”
齊二星笑道：“公子若是一擲千金，倒是能夠去媚霜姑娘雅間，隔著簾子見見姑娘，若是姑娘覺得您入眼，說不得公子就有機會一親芳澤，公子可知，媚霜姑娘還未出閣呢。”
王赫淡淡一笑，隨手扔了一顆金瓜子過去，“齊小哥，勞煩一下，上墨。”
齊二星頓時眼睛一亮：“公子要做詩文？”
王赫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
等到伙計離開，唐澄才問道：“你要以詩文相贈？”
王赫點點頭：“然也。”
唐澄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媚霜果然有過人之處，就連我，也忍不住想打賞一些。”
王赫點點頭：“這沒什么，總之是不虛此行，大開眼界，打賞一點也可以，只是若就此一擲千金，我卻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
李歸宗嘖嘖感嘆：“還是鑄器城的富貴人家太多了。”
王赫聞言，啞然一笑：“這倒不是。”
見李歸宗不解，宋三石和唐澄也疑惑地看過來，王赫笑道：“這些所謂一擲千金者，他們打賞出去的前，最終九成都會返回去，只有一成不到會歸于青樓和那媚霜。”
“怎會如此？”李歸宗臉色難看，他以前覺得那幾家豪門極其可怕，富可敵國，畢竟來趟千玨樓，隨手之間，一擲千金。
王赫卻沒有再解釋。
唐澄恍然：“如此一來，雙方都得了面子和好處，還能讓人跟著掏錢，果然是好手段。”
王赫卻并不意外，他甚至猜測這些包廂里面，會不會有千玨樓的“官刷”。
畢竟直播這行業，前世到了星際時代依舊火熱，其中一些運營手段，王赫也略懂。
宋三石倒是點點頭，他覺得這樣才合理，如此一來，一擲不過百金，相對來說，就不是那么嚇人了。
唐澄眉頭皺了皺，問道：“公子此行之意是？”
王赫挑了挑眉，隨口道：“你不是猜到了嗎？”
唐澄臉色一振，隨后正色道：“公子不可以身犯險，此事，交給我去吧。”
王赫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唐澄，擺擺手：“不必，若說一開始只有那么一個目的，現在則不然，我倒是對這位媚霜姑娘，有點興趣了。”
唐澄面色焦慮，“可是這樣很危險！”
王赫不置可否：“什么時候不危險呢。”
說著，王赫面露笑容，反問唐澄：“君卿覺得，這媚霜姑娘的舞蹈如何？”
唐澄沒有詆毀媚霜，想了想，道：“極好！”
王赫追問：“怎么個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