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雖是青樓之舞,起始卻端莊優雅,然其鳳凰死而復生后的舞,卻及其艷絕,還在梁夏的庭溪舞之上,而其靈動優雅,又不遜唐地白浮舞,可謂極好。”
李歸宗見王赫看向自己,連連搖頭:“我就覺得好看,別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三石:“我也一樣。”
王赫撇撇嘴,罷了。
正要說什么,齊二星已經讓人將筆墨紙硯一并送來了。
唐澄這才想起,剛剛王赫說什么來著,要以詩文相贈?
他哪里來的詩文?
“君卿,磨墨。”
王赫說完,輕輕抬手,他手中一物靈巧轉動著,隨后終于展開。
唐澄一眼看去,覺得應該是一柄扇子,只是以前他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扇子。
雖然看不慣王赫如此大大咧咧的吩咐,但是在外還是要給他面子,片刻之后,墨已磨好。
王赫提筆著墨,將扇面置于桌上,提筆揮毫。
片刻之后,王赫停筆,有些滿意,還行,自己行書沒落下。
王赫吹了吹未干的墨跡,將其遞給齊二星:“勞煩伙計小哥將這扇子送至媚霜姑娘處。”
齊二星識不得多少字,看不懂扇面上寫了什么,只是看到一旁唐澄一臉震撼的模樣,心知不凡,恭恭敬敬地接過,小心翼翼地送了出去。
等到東西送走,唐澄才回過神來,他一臉見鬼的模樣,看著王赫,“難怪管師說你不修儒家,可惜了。”
王赫搖搖頭:“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唐地文人佳作,我借來一用罷了。”
唐地文人佳作有我不知道的?唐澄眼中盡是不信,王赫也不解釋,因為真沒法解釋。
“叮!”
一聲鐘聲響起,樓中諸客抬頭,只見舞臺上,一名身穿翠綠的婢女俏生生拎著一個小鐘,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便脆生生說道:“媚霜姑娘今日,欲留見月字七號包廂客人,諸位請自便吧。”
一時間,千玨樓中一片嘩然。
媚霜姑娘,留客人了?
包廂中,剛剛一路小跑回來的齊二星看向王赫的目光,帶著恭敬和敬畏:“恭喜公子,媚霜姑娘要見您。”
“且慢!”忽聽對面月字四號包廂客人開口說道:“恕某唐突,適才并未聽聞月字七號包廂一擲千金。”
“對呀對呀,我好像也沒聽到。”
“媽的,老子還以為老子記錯了呢。”
“包廂中的客人,不一擲千金,哪里能夠讓媚霜姑娘看見挽留。”月字四號包廂中的客人繼續說道:“如此不聲不響,便得了媚霜姑娘青睞,這其中不明不白,只怕不好。”
“非是在下有意刁難,實在是這處千玨樓的規矩,不可不守。”
其人意有所指,諸位客人如何聽不出來,大家頓時群情激憤。
“對,得守規矩,既然入了包廂,不能一擲千金,也配得姑娘見到?”
王赫沒有任何驚訝,而是問唐澄:“能聽出對面那家伙是誰嗎?”
唐澄點點頭,臉色不算太好看:“城西林家,林之笑。”
林家,王赫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這似乎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