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反派襯托,就是做些道德有虧的事,那也能解釋成情非得已,出發點極好。而最終正義勝利,更是證明了這種不迂腐、懂變通的重要性……
總之,像這類近乎水到渠成,挪挪屁股就能當一哥的機會,哪怕鄧布利多活的夠長,一生中也就這一次,且稍縱即逝。
如果說原歷史線擔心團隊不給力,上去被架空背鍋什么的。
今生,一早就努力經營,厄尼不覺得還能比福吉領導的那般爛到根子上的上層團隊更差。
更何況,桃李滿天下的威力,不應小覷,常公靠校長抓槍桿子,多犀利的一招?黃埔才幾屆?鄧布利多又帶了多少屆學生?
這要是不利用起來,真就是天授不取,反受其咎了。
兩人走著走著,馬人跑出來致敬了,獨角獸也跑來湊趣,就連阿拉戈克,都帶著它的孩子,在遠處探頭探腦……
禁林此時也就是這些神奇動物,寒酸的很。其他就是尋常動物,野兔、蛇什么的,不值一提。
厄尼很清楚此時的他并不具備一顆守林人的心。他是沒能逃過真香定律,但他跟德魯伊戰職的關系,仍舊流于表面。
他自然也清楚這個問題相當關鍵,可以說,一個階段性的契合度提升,所帶來的效率加成,足以頂得上他三五年辛苦刷怪。
可對人而言,從來都不是懂得道理就能做到。否則世上又何至于那么多平庸者?
他也不是什么優秀的人,那些看起來還算可以的諸如勤勞、堅持之類的閃光點,完全就是前世被社會毒打、今生又被客觀因素逼迫,才擁有的習慣。
時不時就得給自己鼓勁打氣,就怕懶癌發作,開始投機溜號,繼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后徹底躺平。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人的常見毛病之一,就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N次。
所以說,連最基本的努力和付出,都需要很費力的時不時敲打自己。認同德魯伊之道這種事,又怎么可能是覺得正確,就必然能做到的呢?
這其中需要的心理建設太過龐大復雜。而偏偏超凡唯心,最較真的就是這個部分。他自己都說過,得真信,才能成真。
而他現在甚至都不想提這些概念。
就像每一個從心理舒適區走出去,去面對陌生的環境,復雜的人的普通人一樣,他如今對即將入學霍格沃茨這件事,也是忐忑不安的。無心再去琢磨其他,只能是等學習生活重新捋順、走上正軌再說。
那么,他也就沒心情跟神奇動物互動。甚至剛才跟鄧布利多所說的準備充分后進行喚醒儀式,有概率誕生守護之光什么的,也有拖延的目的在里邊。
于是這成了讓禁林和禁林中的居住者們失望的一天。
之所以失望,不是因為厄尼沒有付出任何行動,而是厄尼本身擁有的超凡特質,使之在禁林和神奇動物眼中,最像是希望,可這希望卻未對它們表露出哪怕一絲愿意停留的情緒。
能與自然交流的厄尼,自然感受到了一些情緒。當兩人順著山間小道,走到打人柳附近時,厄尼扭頭看了眼下面和遠處濃綠的樹海,有些沉重的道:“這攀登的路,顯得有點長……”
鄧布利多自然清楚厄尼不是為這小道感慨,道:“想做的太多,能做的太少,以及總是嫌棄自己無能。大家都一樣的,不要學湯姆,太過急切的追求力量,往往很難有好結果。”
厄尼認同的道:“的確,誰也想做個能將所有事都處理的游刃有余,妥帖完滿的成功者,可從沒有人真正做到。您是睿智的長者,往后的這些年,還請多關照。”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