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有些擔心厄尼大耍鈔能力手段,會在巫師界吹氣一股腐敗之風。
可厄尼看來,巫師界風氣早就敗壞了。
就像前世他上學時,老媽數落他泡吧玩電子游戲時說的:“學好沒見你的本事,這些歪門邪道,無師自通!”
他覺得巫師們也一樣,巫師避世,可不是因為他們是安貧樂道的白蓮花。
更何況,難聽點說,入世的福都沒享過,裝什么已經出世的嗶?
能躲到深山老林,能躲開人性?他不信。
當然,巫師界糟粕當道,他具體確實可以盡量割裂的玩。
校園的歸于童話,社會的歸于現實。
這么搞雖然有當鴕鳥的嫌疑,但既能收割感情貨幣,又能彌補前世的校園遺憾,為什么不能難得糊涂一回?
鄧布利多明顯也不愿再跟厄尼探討這一社會話題了。
聊之無用,圖惹不快,聊他作甚?
再往深了說,刺鼻的銅臭味,是熏的人犯惡心,可他自己也帶著這股臭味,深扯道德,會有種自打自臉的郁悶感和羞恥感。
“那么始作俑者呢?你打算怎么處理?”
“你是說那些妖精?當然是先忍著。”厄尼聲音冷冽。
鄧布利多驚詫:“我以為你會將矛頭指向盧修斯·馬爾福他們。”
厄尼哂笑:“怎么可能是他們?他們有家有口有錢有宅。
他以盧修斯為例,他很清楚,真搞出大事件,威爾特郡的那塊祖傳地皮,可是有被借機收走的可能的。
他們有膽子殺巫師,巫師對凡世而言是化外之民,不受律法保護。但沒膽子明目張膽的炮制凡世血案。現如今可沒有伏地魔給他們壯膽和背鍋。
而且我不覺得他們能Hold住吸血鬼,那些黑暗生物可是屬臭膠的,沾上沒那么容易甩脫,這一點馬爾福他們也清楚。
妖精們就不同了,它們也是黑暗生物,跟吸血鬼、狼人也一直勾勾搭搭,我懷疑它們給黑暗生物暗中提供各種支持,但目前還沒有證據。更準確的說,只是為了錢,沒多少人去碰這個項目。
只能說,我有錢,但妖精們更有錢,還有勢。
另外就是有動機,它們已經嘗到了麥克米蘭家族一旦遇到問題,就需要動用鈔能力解決問題的甜頭。它們知道我手頭上沒有多少金加隆了,需要兌換。”
鄧布利多道:“可你之前不是還說,他們忙著從斯拉夫人那里吸血……”
“沒毛病呀,蚊子吸血也得先注入帶有防血凝的毒素才行,妖精們缺乏凡世貨幣,自然就將主意打到麥克米蘭家族頭上了。
這自然不太可能是妖精們合謀的,多半是某個有權勢的妖精的私下操作,可對我有區別么?”
鄧布利多沒吱聲,雖然他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厄尼對妖精們的恨意這么深。但他認可厄尼的分析。
他也知道,鈔能力,往往會被更牛掰的鈔能力打敗。
《預言家日報》不過是條沒什么節操可言的瘋狗。
妖精們不同,妖精們是拿捏著巫師界經濟命脈,腳踏超凡和凡世兩岸的金融大佬。
很多巫師一扯到妖精,就想起當年的輝煌:
妖精戰爭之后,多少妖精被魔法徹底改造,成為奴性深重的家養小精靈,這彰顯了巫師的強大,招惹巫師,結局就是后代做牛做馬,被人拿鞭子抽還說好爽,被人驅趕還說主人求求你,然我繼續當牲口吧……
可實際上呢?
妖精和被奴役改造成家養小精靈的妖精,從一開始就是兩回事。
劃分它們的不是種族,而是財富。
這就像有些猶太人在集中營被拔掉金牙,而拔金牙的器具,恰恰就是他們身在燈塔國的同胞,大發戰爭財賣給第三帝國的。
資本連絞死自己的絞繩都賣,還有什么是不能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