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事件互動,收割較高價值情緒貨幣上癮的厄尼,自然不會放過繼續深化發展,通過這些互動項目賺錢。
因此,當鄧布利多感嘆‘給的太多了’時,厄尼不驕不躁的充當理中客,提醒:“斯拉夫人那邊,現在追加一波匯率投資,勉強還做的到,再過幾天就真不行了。”
“這,不好吧。”
厄尼開啟魔鬼之誘惑模式:“您這才哪兒到哪兒?比您這金額大幾十、上百倍的都有很多家。
說的殘酷點,這錢不會因為您不賺,就留在斯拉夫人的錢包里。
相較而言,您算是有良知的了。大不了就當替斯拉夫人管一段時間錢,回頭再給他們。”
“還能說這種便宜話?”鄧布利多覺得、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厄尼腆著臉強解釋:“怎么就不能啊?
首先,您覺得有能力先知先覺、進行這類金融洗劫的,都是些什么人?
可能是普通民眾么?
他們有那個消息渠道,有那么多錢去操作么?”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的確,除了個別真優秀的,又或運氣好的,大部分普通人,得到消息都已經被倒騰了N手了。
就好像等到豬肉價格高出天際,才開始投資養豬,已經晚了。
厄尼又道:“其次,普通人的抗風險能力極低。他們往往只能被動應對。這種應對所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鄧布利多想了想,再次點頭。
厄尼接著道:“最后,若將國家看做是巨人,我認為,這次的大災就相當于巨人被施展了奪魂咒。
他們在冷戰中,被對手的表現忽悠瘸了,真以為對家的制度好。其實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用的。
反正,斯拉夫人的決策層都傻乎乎,要么就是因一己私利在在裝傻。不惜讓人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他們自己頭腦不清醒,好心人替他們保管財物,以免被居心叵測者偷走、騙走,這難道不是好事么?
哪怕保管費很高,也總比事后一個納特都找不回來要好吧?”
鄧布利多沉默了。
半晌之后,才問:“如果這是善,你為什么不做?”
“價值觀問題。”厄尼表達自己的觀點:“我覺得幫助他人確實是美德,但無論以何種方式,道德綁架都是可恥的,比如說自我標榜式的道德綁架。
再具體些說,被很多人吹捧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覺得那是狂妄和傲慢,是自我感動和吹捧,或者是又婊又立的美化和掩飾,又或侵害他人自由權益的借口。”
鄧布利多聽的瞪大了眼睛,感覺有被冒犯到,甚至在當面罵他。
他當年和格林德沃想要做大事,背后就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觀念做支撐。
可后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就……
然而直到現如今,他仍舊覺得,不是觀念出了問題,而是手段出了問題,格林德沃太激進了,以至于行事越來越酷烈。
“我很難茍同你的說法,我認為,能量強大者,就要有責任感,有使命感。”
厄尼毫不客氣的指出:“我知道,您這么說,是因為它是您試圖改善小人國國民狀況的源動力。
可我要說,它首先是您自己的正確和高尚,當您伸出手時,有考慮過被您幫助的當事人的感受么?”
鄧布利多皺眉,斟詞酌句的道:“我相信,人與人之間是有著許多共性的。所以,我覺得是好事,別人大抵也應該覺得是好事。”
厄尼回懟:“簡單的理解,確實如此。但現實情況,往往比較復雜。舉個簡單的例子,您在培養哈利,讓他吃苦受罪,進而明悟道理,掌握技法。
我若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用鈔能力幫哈利擺平各種問題,讓他開開心心,我這熱心幫助,您覺得如何?”
“……”
厄尼又道:“我這里有來自東方后世的一首打油詩。
謀財害命做強盜,崇教拜神求心安。
吸血榨髓搞剝削,慈善作秀誆世人。
明火執仗打砸搶,自稱義警為和平。
憂人持械尋短見,亂槍打死送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