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楣,非福貴而不得用,中外古代都有這講究,因此,光是這‘楣’的存在,這鏡子的本質,就已經昭然若揭了。
更別說這厄里斯魔鏡還有‘三碑皇冠’。
簡單的說,就是鏡框的上面有三個角,中央尖頂一個,兩邊各一個。而這個角,很像方尖碑的正面,下粗上窄,漸收,并且有內凹的面,陽文浮雕的紋飾。
這個碑的風格,是正宗的古埃及。
而整體看,這三個尖碑構成的格局,很像皇冠,歐洲的紋章,就經常用比較肥的‘山’字來代表皇冠。
更別說兩側鏡框明顯的立柱效果、和底部的門檻格局。
總而言之,這特么就是門的設計,裝了一面鏡子,一直被當鏡子,就真的是瞎。
厄尼也是覺得有些丟臉,感覺人老了,思維就被各種定式的條條框框束縛了,沒有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空有另一個世界的那么多腦洞,可到了落實時,卻是眼高手低。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我呀,掛嗶一枚,沒有掛就是傻嗶逗嗶窮嗶,鑒定完畢!”
鄧布利多到沒有厄尼這般、說否定自己就否定自己,他更多的是抱著欣賞精巧機關的態度來在看待這魔鏡。
介于跟厄尼很有些忘年交的特征,他就比較隨意的問:“你說,這魔鏡的源頭,究竟是哪兒?古希臘,古埃及?”
厄尼道:“我覺得是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神秘系。”
“哦?理由呢?”
“外在都是虛的,關鍵啟動咒語是如尼文。
在古代,信息傳遞困難,精通如尼文的,即便不是北歐神秘系的正統傳承,也是對之深有研究,與之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
簡單的說,玩我的東西,連起碼的通曉都不到,那就不配玩。
這是自視甚高的一種表現,相信能制造出此等器物的,有這等恃才傲物的態度不奇怪。”
鄧布利多點點頭:“有道理。”
月正中天,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鏡上,令其完全沐浴在月華中。
鄧布利多上前,嘗試擰動尖碑。
‘喀!’果然松動了。
于是繼續按照古籍中的記載操作。完成了‘皇冠取落、鎮碑不存’的步驟。
接下來,三碑合一,立于門楣正中。
楣上是有豎立的一道道拉條的,就像窗子的格條。
本來這三碑與拉條形成的空位并不相配,可當碑被放過去,外面的框架便脫落,內里的‘瓤子’與空位合鉚合竅(榫鉚對竅穴)。
然后再將空的碑架子裝回去,門楣正中的紋飾便仿佛游蛇般開始動了。
這個時候,就看出點HP系煉金術的味道來了。
比如說霍格沃茨密室的門,當其被開啟時,那一條條宛如金庫大門合金鎖柱的鋼蛇,自行彎曲伸縮……
傳承有源,霍格沃茨的四大創始人固然牛嗶,卻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那么就一定能從其術法中,找出一些前人的技術痕跡。
鄧布利多也是看的暗噓一口氣,他就怕全部都是他識別不能的異法異術,那就真該擔心接下來的冒險了。
鎮碑瓤子成了門匾,門匾上的浮雕組成符號,符號開始吸收月光,像是盛水般,光芒不快不快的上漲,直到將匾沒頂。
‘咔!’輕響聲中,三個鎮碑框架緩緩下沉,給厄尼的感覺,就像鑰匙插入。
隨著其一點點融進鏡框,聯動開始,全方位的變形,雖然不及真人電影{變形金剛}中的變身那么眼花繚亂,卻也幅度不小,就連蝕刻的文字都變了。
厄尼眉頭越蹙越緊,嘀咕:
“這般復雜繁瑣,應該不是為了秀手藝,那么其用途就很值得商榷了,別不是黑牢什么的玩意吧?”
鄧布利多看了厄尼一眼,那意思:你能不能別那么烏鴉嘴?
厄尼心說:“烏鴉怎么了?如果真是北歐神秘,烏鴉還是神王奧丁的信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