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很炫酷的變化之后,厄里斯魔鏡總算重新定型。
此刻再看,嗯,還是個門。
只不過原本華麗但也庸俗的造型,被古拙的風格取代,一股子濃郁的維京風情。
再多,厄尼就品不出來了,他至今連如尼文都沒有認全。
就是這么不學無術,沒辦法,不夠聰明,就更要斷舍離。
他要有赫敏那兩下,也不介意沒事裝裝博聞廣知。
所以現在就全看鄧布利多表演了。
鄧布利多按照新出現的如尼文念誦咒語。門匾中的光芒便如打開桶底放水,一下子全涌到了鏡面上。
鏡面立刻蓬起一層湛湛青光,隨即內里的景象有了變化。
那效果,就像隔著透明的門,看門外的曠野和森林。
鄧布利多和厄尼互視一眼,先后進入了鏡世界。
厄尼是變成了野性的獵豹形態,并以潛行的模式跟進去的。
不過,進去沒多久,厄尼就顯出了身形。
鄧布利多不解的問:“怎么了?”
兩人一早就說好,一明一暗,現在厄尼卻主動暴露了。
“墮落森林,我在這里就像夜晚荒原中的篝火一般顯眼。”
鄧布利多也郁悶了,問:“對行動的負面影響大么?”
厄尼搖頭。
墮落是從正邪引申出來的一個概念,大自然本不講這個。
而非要講,那么就得提到另外兩個概念,升華、和平衡。
進一步向上引申,就會觸及‘生死、陰陽’的概念。
大自然包容了鳥語花香和惡臭糞坑。
厄尼可以主觀意愿上討厭這里,但從大德魯伊的角度,這里對他并無難以忍受的限制。
鄧布利多卻道:“對我的影響比較大,沒辦法施展幻影移形。”
得,這下想要探索,還真就得搭伴了,否則有變故,就算鄧布利多不顧形象,肯狼奔豕突,怕也不夠速度。
那就走吧,來都來了!
行出一段路,厄尼回頭看了一眼。
厄里斯魔鏡,就像在跳水硬臺狀的懸崖盡頭、立了一道門,三面全是空蕩蕩的,關鍵是下面無盡漆黑的虛空,這就不只是讓人覺得驚險那么簡單了。
他剛才也是為此狠狠的收割了一波恐懼情緒貨幣。
他當初為小人國冒險做準備,特意跟鄧布利多借了博格特,之后一段時間私下里利用其獲取恐懼情緒。
所獲取的恐懼情緒的總和,都未必有剛才多。
腹誹:“超凡世界,有多神秘、就有多險惡,童話是未成年視角,哪怕又黑深殘,也是一掠而過,可現實就……
就像此地,這絕對已經超出了秘境的范疇!
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莫非是掛靠在主物質位面的半位面?”
反正遠眺全是漆黑的虛空,偏偏這巨大的、可能是島嶼的所在的上空,是看起來很正常的天空,也不曉得是某種超大型術法,還是魔法陣,又或其他什么原因,就很神異。
鄧布利多沒理會宏觀的東西,而是更注重細節,走了幾步,從地上連草帶土抓起一把,擱在鼻子前面嗅了嗅,沒說話,繼續前進。
鄧布利多嚴肅起來時,還是很有威嚴的,像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厄尼知道這算是專業級的探險了,全神貫注于眼前,有什么說法回頭再去討論。他以大貓形態陪伴,就像巫師的魔寵伙伴。
有限的一片荒草地之后,便是森林。
茂密,但蕭瑟,就像秋冬季節的落葉闊葉林,氣溫也像。
厄尼這方面有發言權,他敢打包票,森林這個鬼樣子已經很多年了。不是氣候問題,而跟他說的墮落有關。
用墮落來形容自然,無疑是感性的、魔幻的,卻也有套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