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角低,難道我怕嗎,打者如果怕球,還打什么球’。藤井教練心里暗自搖了搖頭,這種打法會影響投手的發揮,但是遇到膽子大還沒準頭的,一個觸身球是免不了的,也不知道二宮教練和他怎么溝通的,竟然就這么同意他胡來。
本來野澤站位就靠前,在左腿抬起準備打擊時,還會向本壘處伸一點距離,這個內角低的球就這么擦著野澤的腿進了手套,隔著護具都能感覺到那陣凌厲的風,“好危險。”后面幾個投手齊齊喊出聲。
高之野也遲鈍的察覺到不對,但那邊的野澤卻大笑出聲:“你真的是新人嗎,一點新人的膽怯都沒有呢,再來啊!”
“那我要再投個內角低喲,野澤前輩,小心腿!”高之野虛張聲勢。
“啰嗦,配球的是捕手吧,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結果被一個內角高的擦邊球嚇得一退。
“這也算好球嗎?”野澤頓感丟人。
伊堂扶了扶面具,“這個主審看了幾十球,他已經相信了高君的準度,這次我的手套仍然沒有移動,所以會判好球。”
“可怕的家伙,可以影響主審的判斷。”二軍的佐藤,被控球困擾很久,此時忍不住喃喃出聲。
“切,一點都不可怕,才120的球速,如果讓我揮棒的話,我早就打中了。”野澤眼神非常冷靜,嘴上卻一刻不停的在挑釁,“我可是很擅長打直球的,全部給你打成二壘安打喲,現在二壘有人,我一個二壘安打,你就要掉分了,高君。”
‘喂喂,別給自己加戲啊’,已經投了近八十球的高之野接近極限,耳邊還都是對面的嘰嘰喳喳,在一個跑神間,他似乎真的感覺到了些許慌亂。
伊堂卻沒有一絲安慰投手的動作,他看著那個已經開始張開嘴才能正常呼吸的投手,明白有打者在前方持續不斷的給他施加壓力,他現在已經到極限了,但是張開的手套一動不動,‘很累了吧,假如現在是比賽,那就已經到了后半段,對面的進攻仍然無休無止,你的心神也有點分散了,這樣的狀態下,你還能投好內角球嗎?’
投球出手。
最后一個內角高,漂亮的撲進了捕手的手套。
野澤認真看著那個手套的位置,隨即又笑得吊兒郎當,“不錯嘛,新人。這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藤井教練適時出聲,“是的,已經八十球了,達到每天的上限了,今天的測試到此為止,早川君麻煩給他冰敷。”
‘終于。。。結束了’,剛剛在眾人面前,一直憋著一口氣,現在慢慢吐出那口氣,全身都是酸痛的。
“我也一起幫忙。”柴崎君把有些腳上發軟的高之野掛在身上,把他帶去冰敷。
野澤君也從后面撲上來,就壓在已經精疲力盡的高之野身上,把他壓的眼前一黑,有氣無力的反抗:“好重啊,野澤前輩。”
“不要這么囂張啊,導彈君。”
“噗嗤——”不知道為什么,佐藤也跟來了,“導彈君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種精確制導的導彈啊,不覺得很像嗎?”野澤又掛在佐藤身上,把初一的后輩壓的一矮,“野澤前輩。。。。。你最近是不是又重了。”
“是肌肉增加啦、肌肉,肌肉可是投手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