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理有據。
一時間氛圍變得更加詭異,大家都感覺出來了不對勁,但安娜的說法也沒有什么破綻。
警長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考慮將人直接抓回去慢慢審問。
“等一下,我有話說,這位安娜小姐。”淺井惠子忽然站出來,眉眼帶著哀傷,她緊緊攥著手里的東西,“我,我……”
“哈?醫生小姐,莫非你也是發現了什么我的破綻?急急忙忙站出來想要伸張正義?”
“!!”
“不是的,我,我只是不希望馬丁先生的一片心意被辜負!”淺井惠子大聲道。
她舉起了手里已經被裝在隔離袋里面的畫作。那是一個馬丁的畫像,玻利瓦爾覺得很眼熟,這不就是自己昨天送給馬丁的那個素描嗎。
“因為這些是馬丁先生的隨身物品,所以會被作為證物封存。如果您因此錯過,再也見不到這幅畫,不知道馬丁先生的心意。那該是一件多么遺憾的事情。”
穿著白大褂的女子長發垂肩,眼中含淚,玻利瓦爾恍惚間以為見到了毛利蘭。那一刻圣光普照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在她面前說謊都是一種罪惡。
很明顯安娜作為一個小配角,對于這種柯學世界的特產武器抵抗力非常差。
“……所以你拿出來這個可笑的畫像要做什么……”安娜的語氣遠不如她表現得那么自然,微微帶著顫音,“還是那么可笑,連選禮物都不會。這種隨便一個美院的學生就能畫出來的基礎素描,有什么紀念價值……”
“這并不是馬丁先生真正的禮物!他真正的心愿,是想要把自己送給你啊!”淺井惠子將那個被裝裱好的畫像拿出來,略微搖了兩下,可以聽見沙沙的聲音。
她從背面打開畫像,里面掉出來了一封信,信的封口位置,用絲帶系著一枚小小的戒指:“他想要向你求婚。”
安娜雙手顫抖地接過那枚戒指,努力了好幾次卻都撕不開被一枚小粘貼貼上的信封。淺井惠子上前幫她把信封撕開,取出里面的信,不長,只有一張。
周圍的人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就連那些警察也沒有上來阻止她,說這是證物,不能被破壞。
她捏著信紙,一字一字讀完后已經是淚水模糊,:“為,為什么……”
“你這個大傻瓜!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呢……”
“嗚嗚嗚嗚……”她捂著臉跪在地上無助地哭泣,“我坦白,是我,是我做的,是我害死了他——”
“我發現他幾個月前在某家店里面買了戒指的收據,卻一直都沒有對我提起來這件事……”
“所以你以為戒指不是送給自己的?便因愛生恨,殺掉馬丁先生?”安室透猜測道。
“不,怎么會,我可是和他交往了那么多年的。怎么會如此輕易下得了手……”安娜苦澀地笑著。
“我不斷地說服自己,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他只是還沒有考慮好什么時候送給我……”
“但我在前幾天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好幾筆,他轉給陌生人轉來的銀行記錄單。那個賬戶名字是縮寫,和茉莉名字的縮寫一模一樣。”
“我質問他這是做什么的,轉給誰了。他竟然將話題岔開了!不愿意解釋!”
“那些錢明明是我們規劃的,未來結婚買房子的錢!”
“我們大吵了一架,但直到最后他也沒有告訴我那筆錢做什么去了……要知道那筆存款可也有我的一半功勞。”
安娜抬頭,略微冷靜了一下情緒:“所以我必須問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還愛我,沒有變心,沒有背叛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茉莉!他為什么要轉給你那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