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三個洞開始飆血,破軍將劍平舉,開口道:“希望這能補償之前的冒犯,令我們冰釋前嫌。”
伸手不打笑臉人,破軍都做到這一步了,慕應雄點點頭:“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止血吧!”
呲!呲!呲!
破軍繼續露齦一笑:“不,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劍宗乃萬劍之源頭,兩位的劍道天賦不應該被埋沒,請不要為了區區誤會,拒絕入我劍宗求學。”
慕應雄昂起頭:“沒有劍宗,我們也能走上劍道巔峰!還有,你別說話了,止血吧……”
呲!呲!呲!
破軍勸說道:“可兩位在三年之后,就要與劍圣決戰,短短三年時間,沒有劍宗傳承,你們是很難戰勝劍圣的。”
慕應雄聞言冷笑道:“原來如此,你假意服軟,還是因為劍宗畏懼劍圣,希望借我們之手除去劍圣!不過你還是止血吧,再流下去的話……”
呲!呲!呲!
破軍最后嘆了口氣:“你誤會了,劍宗乃是半隱世宗門,并不涉足江湖紛爭,劍圣唯我獨尊,與劍宗并無關系,但劍圣四處尋人試劍,從不留情,死在他手中的劍道高手已是不計其數,這對劍道無益,對武林無益,所以我希望三年后兩位能戰勝劍圣,讓劍道昌隆,發揚光大!”
迎著破軍那無比真摯的眼神,慕英雄終于露出動容之色,然后就見破軍向后倒去。
嗖!嗖!
黃尚和慕應雄齊齊掠出,左右扶住破軍,運指如飛,將血止住:“兄臺,你沒事吧?”
破軍露出欣慰的笑容:“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該稱呼我為師兄,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我這輩子做了太多的錯事,能在臨死前大徹大悟,也是值得了!”
頭一歪。
手無力地垂下。
慕應雄大驚失色,看著黃尚:“我們傳功給他,這位痛改前非后,定能成為正道脊梁,千萬不能讓這位好人,因為我們兩兄弟,犧牲在這里!”
“有話好說!別傳功!我們也放棄仇恨了,讓我們治他!”
小雅本來傻夫夫地看著,聽到傳功兩個字,渾身一機靈,趕忙放出三頭奶牛:“快!快!快!給他奶上!”
“是!小雅主人!”
三頭奶牛高舉蹄子,圣光落在破軍身上。
在圣潔的光芒中,破軍雙手交叉,平放在胸前,臉上露出滿足安詳的笑意。
黃尚趕忙低下了頭。
……
……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劍慧卻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痛改前非,已經成為了一位好人。
他在《哭皇天》換成《好日子》的時候,就憤然離開。
這是有恃無恐!
對于黃尚和慕應雄兩個十六歲的少年,他自然是不怕的,但小雅和蔡瑤卻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何況兒子在敵人手中,總是投鼠忌器,所以當一個鬼使神差的念頭蹦出來時,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回劍宗,搬救兵!”
劍宗距離此地并不遠,但也絕對不近,一來一回至少要十天。
正常情況下,以劍慧對于破軍的疼愛,是怎么也不會放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別人手中受十天煎熬的。
但他現在只想著將幾位要好的長老請來,萬無一失地將破軍救出。
決心一下,雷厲風行,劍慧來到慕龍鎮內,在驛站挑了幾匹快馬,震傷前來阻攔的差役,直接騎走。
快馬加鞭,又有換乘,僅僅三天,他就到了北原盤龍鎮。
再走一天,就是劍宗的宗門,比起原計劃的十日來回,還能快上一日。
“軍兒,你等著為父,請來五位長老,定將那群人統統殺光,為你報仇雪恨!”
劍慧眉宇間露出前所未有的殘忍殺意,踏上北原后,棄了馬匹,開始徒步趕路。
接下來的路,不少是冰天雪地,這種尋常馬匹耐不住風寒,反倒是施展輕功更快一些。
疾行上百里的路程,眼前已是一片冰雪皚皚,劍慧見天色已晚,感到功力稍顯不濟,停了下來,找了一處山洞略作休息。
他進了山洞后,立刻取出干糧,盤坐在地,準備略作恢復后,披星戴月,繼續上路。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