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有點猶豫,補充了一句:“說的是什么話我是記不清了,好像是什么惡有惡報之類的。但我總感覺那不是一團紅光,倒像是兩團紅光疊在一起,像是兩只眼睛發出的光。”
吳玉此時突然發問:“你們半睡半醒之時,聽沒聽見獒犬吠叫之聲?或者是其他別的聲音?”
倆人面面相覷,有些訝異,都說除了那人聲聽得真切,其他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出事那日看家的獒犬可有什么異常?”吳玉緊接著問。
老婆子說:“這獒犬每日都是老身去喂。出事那日我也是晚飯后喂的獒犬,有剩菜剩飯,還有一整扇雞骨,那畜生吃的甚歡,和平日無異啊。”
吳玉又問:“你們老爺和夫人安寢的時候,門窗都是緊閉的?五月初的時候,天氣可是不算涼爽了。你們自己睡覺的時候也是門窗緊閉嗎?”
小丫鬟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窗是婢子一扇一扇關的,夫人嫌關緊了有些悶,但老爺堅持都關了,門應該是老爺自己上的栓,婢子聽見聲音了。婢子自己睡覺的時候倒是只栓了門,窗是開了一扇,廂房有點悶,通通風。”
吳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大人,又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出事那天,可有人去攀過后院的銀杏樹?”
兩人更是一臉的困惑,紛紛搖頭。小丫鬟說:“后院除了墻根下那一排銀杏樹,就是幾塊壽山石,幾處盆景。最近除了偶爾來伺弄花草的花匠,還有每日去后園散心的夫人,再沒外人去過后園,更別說攀那銀杏樹了。”
張大人又問了幾個問題,兩人據實一一回答。這訊問持續了半日,等訊問完畢,二位大人讓兩位大病初愈之人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了什么新情況,就和在這里值守的公差說,讓他們轉呈給二位大人即可。還特意叮囑此案牽涉甚廣,涉案之事,除了經辦此案的官差,其他人等一律不能說。
叮囑完畢,兩位大人便走出廂房,走遠了幾步,來到僻靜無人的后園,準備篩一篩剛才的問話,可有什么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