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聽說了,近半年來京都那邊總是在打探五爺的消息,怕是五爺離開后,他們終于認清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扛起那么大的責任,想要再把五爺請回去。”
說到這里,碗姨輕嗤一聲:“也不想想,五爺又豈是能讓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你說得對,老五的事不是別人能隨意插手的。”
說著,老太太有點一言難盡地看了眼碗姨:“不過阿碗啊,你年歲也不小了,怎么還是這么不穩重?瞧瞧你,都憤慨成什么模樣了?”
碗姨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不好意思的笑笑。
老太太朝旁邊的院墻看去,院墻另一邊是施煙的院子。
說:“咱們就別在這里杞人憂天了,說不定人家兩個當事人壓根就不把這些我們認為的麻煩當回事呢。”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施煙和姜澈的確都不把這些當回事。
兩人壓根就沒有過這樣的擔憂。
他們只在乎眼前的人。
小趙離開后沒幾分鐘,施煙就醒了。
眼睫動了動,沒有睜開眼睛整個人就僵住了。
不只是因為反應過來她躺在姜澈腿上,還因為她清晰地感覺到姜澈的手穿過她的耳朵捧著她的臉!
貼著她臉腮的掌心溫熱。
她有點不敢睜開眼睛。
內心正掙扎著要不要把眼睛睜開,就聽到上方傳來姜澈的聲音:“施小姐,醒了?”
他都發現她醒了,想裝睡也裝不下去了。
她躺在他腿上睡著就算了,居然還睡得這么沉!
好吧,除了近來那一兩次失眠,她的睡眠質量好像一直都很好。
眼睫顫了顫,裝作剛醒的樣子睜開眼。
眸光就撞上了他的。
可見他剛才是在盯著她看。
目光相對,他一手還墊在她后腦,一手還貼著她的臉腮托著,好似沒有要拿開手的意思。
施煙的心跳又快了幾分。
這個時候她該是個什么反應才合適?
施煙不知道,她有點懵,也不太淡定。
正想著,就見姜澈輕輕彎了彎唇角:“施小姐不認識我了?”
猛地坐起來。
隨意抓了下頭發端正坐好,也不敢看姜澈:“不好意思,躺在姜先生的腿上睡了這么長時間。”
面頰緋紅。
姜澈眼底含笑看她:“原就是我讓施小姐這么午休的,該是我為自己的失禮與施小姐說抱歉才對。”
見施煙不贊同地看向他,似又要開口攬責,姜澈就說:“施小姐,我腿有些麻了。”
施煙忙站起來:“那我扶姜先生起來走動走動?真是抱歉,我居然睡了這么久。”
“施小姐不久前才說不與我見外。”
施煙對上他望過來的雙眸,內心突然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剛才如此不淡定,也太不像她了。
就像他說的,她不久前才說過不與他見外,但她睡個午覺起來就不停對他說抱歉,確實不太合適。
見她總算平靜下來,姜澈說:“扶就不用了,借一下施小姐的手拉我一把就好。”
看一眼他朝她伸出的手,已經平靜下來的施煙只愣了幾秒,就淺笑著伸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