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睡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埃文從餐廳吃完晚餐回來時,都沒睡醒。
推開臥室的門,看見大床上宋念嬌憨的睡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到昨晚她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事,埃文沒有叫醒她。
安靜的書房里,埃文徑自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將身子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站在一旁的管家匯報著昨晚發生的事,包括女傭打破了他價值幾十萬的咖啡杯,埃文安靜的聽完,極為好脾氣的道:“既然她說算了,那就不必懲罰了。”隨即想到宋念的身體,:“找幾個婦科的專家給她看看。”
管家出去后,蘭伯特敲門進來,手上抱著滿滿一摞文件,放到了埃文面前,“boos,這些文件是需要你簽字生效的,另外還有幾項決議,需要你點頭。”
:“行,我知道了。”埃文戴上無框眼鏡,俊美尊貴中帶著一股子難言的斯文敗類的氣息,順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細細的翻閱了幾頁,忽然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淡淡地道:“對了,蘭伯特,我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從昨晚得知利諾提前安置了炸彈開始,埃文就已經開始懷疑出了內鬼,而且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除了蘭伯特外,就只有躲在暗處保護他的手下了,果不其然,就在他正拉著符向陽準備從秘密通道離開時,身旁的護送的保鏢,其中三個人突然將槍口對準他,如果不是埃文反應迅速,和符向陽配合躲過了致命一擊,恐怕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而利諾之所以敢調集所有人來追殺他,這背后一定有人在為他籌謀,給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那三個背叛埃文的保鏢,想必也是他在幕后操控著,而他們從埃文身邊,又竊取了多少情報給對方。
埃文讓蘭伯特去查的就是這個背后的神秘人。
蘭伯特默然了片刻:“boos,我調取了昨晚的監控,發現夜店門口除了利諾的人外,還有一撥人,他們并沒有動手,只是旁觀,我讓人調取周圍其他路段的監控,都被黑客襲擊了,他們很狡猾,目前沒有任何線索。”
埃文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著冰冷的怒意:“給我查最近和利諾接觸過的所有人,尤其是家族內部的監視,我要你事無巨細的匯報給我。”
昨晚被人追殺的符向陽和埃文終于等來了援軍,兩人立馬和對方展開槍戰,兩邊的交火中,利諾節節敗退,眼看著埃文就要射中他,卻突然沖出一輛巨型越野,將利諾帶走。
蘭伯特想起什么,垂下頭,臉色帶著一絲愧疚和乞求:“boos,我不應該對你隱瞞,抱歉,你怎么罰我都可以,前段時間,下面跟我匯報以斯拉少爺常去利諾的賭場,我當時只當他是一時興起,沒跟你上報,是我一時看在從小到大的情誼上……”
不等他話語落音,埃文拿起桌上的筆筒直接砸向了他的腳下。
“蘭伯特,你不該對任何人有惻隱之心。”埃文隱約壓抑著怒火,聲音陰冷森然,:“從我接手家族起,多少族內的人想拉我下馬,他們可有看在從小的情誼上放我一馬?以斯拉不過是個旁支的人,連他都生出這樣的心思,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蘭伯特悄然打了個寒噤,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后只能閉嘴。
他從小跟在埃文身邊,以前的埃文雖然經常被老先生帶在身邊悉心教導,但那時的他無憂無慮,帶著一抹天真和叛逆,他不愿接觸家族的事情。
直到五年前,那場暗殺,讓他突然清醒了過來,利用老先生留下的把柄,聯合家族族老,順利接手集團,這中間他們一起經歷了無數次刺殺,各種陰謀陽謀,埃文能有今天的成都是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走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書房里氣氛詭異的沉默,就在這時,有人敲響書房的門。
宋念嬌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埃文,你在書房嗎?”
“進來。”埃文看一眼蘭伯特。
書房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宋念探出一個腦袋朝里張望,看見站在埃文桌前的蘭伯特,笑了笑朝對方打招呼。“蘭伯特,你也在啊。”
埃文看見宋念,臉上浮現笑意,仿佛剛才在書房發火砸東西的人不是他,“念念,過來。”
宋念朝他緩步坐過去,剛走到男人面前,突然腰間一沉,甚至來不及驚呼,就被他一把帶入懷里,坐在男人腿上。宋念咬唇,面對面的坐在埃文懷里,眸中水盈盈的,非常害羞,但是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