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我拿著信,如同古代銬著腳鏈的死刑犯上刑場一樣。步履艱難的向倪墨涵位置走去。
她站起來正準備從座位上離開,我把信遞給她。
“這個是給你的”我如同喃喃自語的說到。
倪墨涵同桌激動的用手肘碰碰她,低聲對她說道;“哇,期待吧?開心了吧?”我當時就站在她同桌旁邊,所以聽得很清楚。
她低頭捂嘴笑著,接過信什么也沒說,我走出教室,覺得待在教室太悶,會窒息。
放學后,我不知道楊柯為啥這種時候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從容的打球。心力交瘁的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回家了。
走在路上,看到倪墨涵和她同桌夏晴晴(思緒也被帶回到了那時,才發現一直沒把夏晴晴的名字打出來,真是有夠笨的)有說有笑開心的走著,當她們分開時,我看到倪墨涵迫不及待的從書包里,把信拿出來,透著陽光看了看,又把信封翻來翻去的仔細看了幾遍,然后又聞聞,又在臉上輕輕摩擦幾下。
我莫名其妙,心想她有那么喜歡楊柯么,還是說除了黃羽佳以外,其他女生都會喜歡楊柯,雖然他確實很吸引人,但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晚上背單詞,看著那些熟悉的字母,卻像看天書一樣,完全背不了。
心想;“她會答應他么?”
“她不是那么膚淺的人,據我對她的了解,她是不會喜歡一個不熟悉的人,她和楊柯好像都還沒說過話,而且楊柯雖然長得帥,球也打得好,但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是她應該會喜歡的類型”想到這滿意的笑笑。
“應該是不會答應了”準備繼續背單詞。
“但是從今天她的表現來看,她明顯很開心啊,那種少女情懷的開心表現,不是喜歡,還能是什么?”想到這又頓時定住了筆,過了兩分鐘,覺得今天是背不了了,也不想看到這些字母了,便橫躺在床上。然后任思緒自己漫游著。
“那么他們應該以后就是一對了,她會每天去看他打球吧?然后也會看到我,那我得加把勁表現才行,但我和楊柯實力也差不多,不過…或許她壓根就看不到我,即使我表現再好,甚至打爆楊柯,她的視線也不會在我身上停留…他們會約會,牽手,接吻,會做一切那些我曾幻想中和她做過的一切吧”
想到這,思緒斷了,變成了淚水奪眶而出。我壓抑著自己不哭出聲來,不想讓在客廳看電視的我爸聽見,然后我像哮喘發作,羊癲瘋發作那樣,全身抖動著,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任淚水決堤。不知哭了多久,累了,大腦放空了一會,又開始慢慢回想著。
始終不明白她為何會那么開心,那么興奮,然后又想到夏晴晴為什么會說出那句話?她當時好像連信封上的名字都沒看到,倪墨涵好像也是連信封上的名字都沒看,就挺開心的樣子…
名字?等等!信封被楊柯換過,之后我拿去的信封上,有沒有楊柯的名字?記不到了,也就是說有可能沒有!所以她們當時有可能以為那封信就是我寫的?所以她才會那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