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并不是失去之前不知道它的價值,而是自以為是的覺得永遠不會失去它。我以為是她離不開我,后來才知道,其實是我離不開她……
打開mp3,耳機傳來溫嵐的(夏天的風)的前奏。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風輕輕吹著”
我的夏天已經結束了…想到這淚如泉涌,好面子的我并沒有去擦它,也沒有低著頭,讓淚自由流淌著,就這樣走在大街上。
我沒有宗教信仰,但如果這個世上真有上帝的話,那他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在我之前最抑郁的時光中派來了一名守護天使給我,帶我走出了曾經的那段抑郁的時光,但我并沒有珍惜這個天使,后來連天使也走了,我又回到了抑郁的境地,甚至比以前還要抑郁的境地。
黃羽佳走后,我的生活過得渾渾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到了初二的家長會,成績好的家長一直在鬧,目的是要按成績重新分座位(我媽不包括在其中,她對我坐哪和我的想法一樣,都一樣),然后我被分在了第一排,倪墨涵為了和楊柯坐,主動和后排的一個女生調位置,好監督他學習。那段時間楊柯也經常邀我同他和倪墨涵一起出去玩,但都被我找理由拒絕了,我處于一種即孤單,卻又不想跟人相處的矛盾境地。這時光甚至長達一整年,每天回到家就翻看著她的日記,從頭又看到尾,直到把那將近5萬字的日記本背熟。
她到了廣州后就換了新號碼,但因為她一直沒和我聯系,我始終不知道她的新號碼,如同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一樣,她又這樣,突然從我的生活中側底消失了…腦子里不斷重播著那些有她的畫面,說過的話,搞過的怪,豐富的表情,原來我曾經那么幸運過,被一個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深深喜歡著…
這一年中家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老爸總算升了官,不過對于政府部門的公務員來說,工資也不會太高,主要是老媽,她之前所在的醫院主任退休了,她就和另一個阿姨競選新主任,結果落選了,雖然老主任一直更想提攜她,我媽還在實習生的時期就是他的徒弟,但院方不想看到科室里有“關系戶”這種現象存在,就插手了科室主任的競選。
老主任退休后打算自己開一家眼科專科醫院,叫落選主任的老媽過去幫忙,老媽在他親自來家里三顧茅廬后,也決定去了,結果在醫院辭職后,才發現老主任在資金上有問題,根本不夠錢去創辦醫院,沒辦法就把家里的所有積蓄拿了出來,房子也抵押了,還到處跟親戚朋友們借錢,終于湊齊了50萬,醫院才總算能順利開業。
原本是想去打工的老媽,卻搖身一變成了醫院的合伙人,原本是想著比待在醫院工資高點就行,結果醫院的收益出奇的好,光是來矯正弱視的孩子就有上百人,小小的近視配鏡室一個月的收益就足夠全院一個月的開銷,白內障和青光眼的手術每天都有好幾臺(因為老主任和我媽在這方面是我們市的權威)結果像是壓中了老虎機里的老虎一樣,工資加提成要比以前在醫院時,每個月翻上了好幾十倍。
沒多久我們就搬了新家,搬進了當時市里最好的小區,房子也和黃羽佳家一樣是頂樓的復式樓,在我剛滿15歲時,突然又變成了一個小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