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有成效,鄧布利多教授愛好室內樂
及十柱滾木球戲。
他是個很厲害很偉大的人,即使我還沒有上學見過這位老人,我依然這么覺得。
我將畫片收進衣服口袋,慢慢享受著來自一個并不熟悉的朋友的甜蜜,假裝沒有看到他裝睡時輕顫的眼睫和握緊了的拳頭。
黃昏在安靜祥和的氣氛中悄悄地降臨了,它輕輕叩響我們的車窗,將最后一抹紅暈涂抹在諾特的臉頰上,這樣的場景竟然讓我有些有些移不開眼。
他真好看,第二次了,我依然這么覺得。
這么美好的瞬間很快就被某個礙眼的家伙給扇滅了——亞倫·斯托克,我情愿這輩子重新來,只要沒有他的存在!
他本來在門外只看見我,咋咋呼呼地推門進來,結果發現諾特也在……好的,我還沒有原諒他呢,他倒又開始碎碎念起我來。
“都說了多少遍了,男生都是小騙子小混蛋……”他痛心疾首地沖我喊道。我抱歉地看了剛睜開眼睛看起來還有些懵的諾特一眼,接著給了亞倫一個白眼,起身揪著他往出走——再讓他待下去,保不準他會講出什么話來,明明他也是個男的!
我們來到過道里,亞倫抱著雙臂先入為主:“那小子我記得,上次冷飲店里那個對吧?我就知道你跟我打馬虎眼……”
“如果你還能想起我因為什么會和他坐在一個車廂里的話,我想你的良心還沒有被巨怪給錘爛。”我打斷了他的話,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嘿,你別搞錯重點,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亞倫的聲音低了一個度,不再那么理直氣壯。
“哦是嗎?我倒是覺得我這件事或許比你給我吃加料的巧克力蛙嚴重程度輕一些?”我將眼睛向上翻,看也不看亞倫的那張臭臉,“再說一次,我剛認識他,你不能老是這么干預我的交友!我都沒說假期里和你通信的那位坎貝爾小姐呢。”
亞倫還想說些什么來反駁,但看見我漲得通紅的臉就又緊緊閉上了嘴。最終,他好聲好氣地說:“對不起,是我錯了,你瞧,快到霍格沃茨了,你總不要在過道里換巫師袍吧?”
我哼了一聲,倔強地站了一會兒,來往的人以為我和亞倫是男女朋友在吵架,紛紛勸他好好和我說。
最后我憋不住了——實在是有些丟人,我只能任由他拉著我去到他的車廂。他把韋斯萊兄弟和牙買加男孩趕了出來,讓我一個人在里面換好了校服。
暮色以至,星星垂落在夏末的原野中,點綴了窗外所有可視的景色。列車逐漸慢了下來,人們開始躁動起來,說話的聲音隨著列車的停止逐漸被放大。
“期待你的學院生活吧。”亞倫突然這么對我說。不知為何,這樣正經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有違和感。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和他一起隨著人流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