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息怎會聽不出來,冷笑道:“風隱,我都來兩日了,你才出來見我,好像不合君臣之道。”
風隱覺得好笑:“你尚未登上人皇之位,何來君臣之道?”
這話像是觸及到逆鱗,風息臉上陰郁漸深:“十年未見,不知弟弟的仙法造詣修得怎樣?”說著,他右手召出武器火麟劍,直指向風隱挑釁道:“如何,比試比試?”
風隱揮手示意蓮心和靈瓏遠離到安全距離,才召出了武器,“兄長既然如此有興致,我自然奉陪”。
火麟劍火光乍起,風息猛然向前一躍,動作迅猛地抬劍刺向風隱。風隱速度更快,他凌空而起,旋轉空翻巧妙地躲過劍芒后,雙腳踩在在臨近的幾棵樹干上影影綽綽變換位置,速度之快如同林間鬼魅般叫人難以捕捉。
風息不甘示弱,驅使火麟劍緊跟其后,所到之處均將樹干攔腰截下,威猛無比。忽而,風隱手持冷月劍閃現在他頭頂上讓他始料未及,火麟劍沒來得及跟上,風息只得徒手交叉凝成一個火石結界艱難抵擋。
這時,火麟劍將一棵樹干從中間劈開后飛過來,急急向風隱刺去。風隱跳到地上抬劍阻擋,火麟劍“啪”地一聲被甩飛到遠處。
不小心吃了一記悶虧,風息暴怒而起,凌于半空中全身發力,周邊頓時火光四起,背后緩緩出現兩層奪目的紅色光圈。
兩層光圈,風息竟已到金丹期,聞聲而來觀看的眾人皆震驚,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就已到達金丹期,讓他們這些四五十歲還是筑基期的人臉面何存?
風隱見狀不敢馬虎,也騰于半空中祭出了兩層金色的光圈。又是一個金丹期!眾人不禁驚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風息將火麟劍召回手中,雙手將劍高舉頭頂,面容嚴肅,緩緩聚力后,周圍幻化出十二把火麟劍,霎那間同時向風隱殺去,劍劍逼進死穴。
風隱將全身仙法聚于冷月劍中,不一會兒,劍身向前迸發出一條金色光帶,交錯揮舞間將十二把火麟幻劍一一擊潰。風息見狀,立時握緊劍柄,雙目發出紅光,集全力砍向風隱。
風隱舉劍反擊,雙刃相撞,“哐!”兩人互相較勁,雙刃之間迸出奪目白光,風息冷笑道:“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舉手投足都令人厭惡。”風隱反譏:“兄長是怕輸給我嗎?”
僵持了有一會兒,白光越來越亮,兩人終于力竭,同時被彈撞開來,落地后都向后倒退了幾步。人族的兩位皇子打了個平手,簡直太精彩了,眾人無不驚呼,有幸看了一次高手之間的對決。
風息捂了捂胸口,沒有作任何表情:“弟弟,我們來日方長。”說罷,便御劍飛走了。一旁觀看的眾人也漸漸散去。蓮心跑到風隱身旁,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關切地問道:“怎么樣,沒有傷到哪里吧?”
風隱將臉撇過一邊不看她,向一旁走了幾步,才道:“我沒事。前些時候我命初七送醒酒湯給你,他看到你屋子沒關門,也沒人應聲,他擔心你,進去看到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凈,連日常起居慣用到的物件也不在了。”
初七在一旁不敢吱聲:送醒酒湯過去的人好像是你啊殿下。
蓮心只好說:“是靈瓏叫我過去陪她小住幾日,說是有事情要與我仔細商量”。
靈瓏在一旁更是滿臉的不知所以然,到底發生了什么?
蓮心向風隱看去,他一人負手而立于樹下,神情無盡的落寞。風隱沒再說話,徑直與她擦肩而過,御劍飛走了。蓮心呆愣在原地,風隱這是在與她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