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婆這下是真瘋了，殺死了所有的魚怪，吸收了那一地黏稠的液體，山洞里回響著她的獰笑。
最可怕的還不止這些，密封的山洞里，被那些液體熏染得全是腥臭。村民們不約而同全都捂住了口鼻，紛紛后退。
柳清客也很想跟著一起后退，可他是靈師，絕不能示弱。于是，他握著劍，站得筆直，刻意忽略這些臭味。幸好，瘋婆婆居然把山洞的洞頂擊穿了，夜里的涼風追著月光一起鉆進來。
柳清客用手肘輕推了推雪落。這時候，雪落自然不能添亂，也是乖乖后退。
莊子尋似乎也被這腥臭熏得不行，眉頭打了結一般，眼里全是寒光。
瘋婆婆哪里管得了這么多，她只知道月光能增強她的靈力。只要能搶回蘇曉墨，活吃了那丫頭，自己就可以成為傲視天下的棄靈。到時候，再也不必看其他人的臉色，再也不必懼怕那些卑賤的凡人。一想到這些，她禁不住又仰頭大笑幾聲。
“喂！”莊子尋的耐心徹底磨光了，“閉嘴！”
瘋婆婆聞言十分氣憤：“你個臭小子，憑什么……”
“我，”莊子尋抱緊蘇曉墨，緩緩踏出一步。
“讓，”他身影一閃便到了瘋婆婆眼前。
“你，”猛地飛起一腳，正踹在她胸口，瘋婆婆毫無防備，直接被踹飛了，在地上滾了幾滾，這才一翻身趴在地上。
“閉，”不等她起身破口大罵，他左腳一點地，再次落在她眼前，一抬腳直接砸在了她頭上。
“嘴。”這個字話音未落，已經又砸了幾腳。瘋婆婆的頭已經深深嵌在地里。
短短五個字，莊子尋已經穩穩占據了上風。不僅柳清客他們看得目瞪口呆，就連瘋婆婆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受了月光洗禮，靈力明顯比之前還強了好幾個檔次，怎么還輸得這么慘。
“……”瘋婆婆好不容易從地里把腦袋拔出來，心想我罵不死你。腰直起來了，頭揚起來了，手抬起來了，手指戳出去了，氣勢已經無人能敵。咦，人呢？
一看，莊子尋不知怎么，居然退開幾丈遠。
“臭！”莊子尋把頭扭向一邊，不肯正面對著她。
瘋婆婆眨眨眼，一下就明白了莊子尋的意思。就算不是風韻猶存吧，可不美的女人就不要面子了嗎？棄靈老太婆就不要面子了嗎？
“啊！”瘋婆婆再也受不了了，她雙手在虛空中一握，一手握一把灰白色短劍。二話不說直接朝莊子尋刺過去，來勢凌厲，竟要以命相搏。
莊子尋靈力早已透支，剛剛那幾擊本就想速戰速決，沒想到瘋婆婆還有還手之力。他只好盡力躲閃，生怕傷到了蘇曉墨。
剛剛的一串連擊，柳清客看得拍手稱快。此時見瘋婆婆攻擊莊子尋本不在意，可他怎么只躲不攻啊？柳清客趕緊沖過去幫忙。
“讓我來。”
莊子尋立刻站好，準備看柳清客與瘋婆婆打斗。誰知，柳清客這句“讓我來”，不是打架，而是想幫從他手里接過蘇曉墨。
他趕緊一閃身，避過了柳清客伸過來的手。正好瘋婆婆的攻擊到了眼前，柳清客一揮拳，莊子尋一抬腿，瘋婆婆又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