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墨循聲看去,待看清來人的模樣,笑著招了招手:“傅慈!”又想起之前追傅慈的正是這群金衛,趕緊搖頭擺手,“快走!”
“什么?”傅慈一溜小跑過來。
蘇曉墨一把拽過他,護在身后,低罵一句:“讓你走就快走啊,怎么還跑過來了!”
傅慈愣了愣:“為什么讓我走?”
“少宗主!”
蘇曉墨被這群金衛整齊地行禮高呼嚇了一大跳,啥?你們說啥?
“傅慈!”余綴剛剛還慈眉善目的,如今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再過幾天就是挑戰賽,你應該好好練功,莫要丟了宗主的臉面。知道嗎?”
傅慈恭敬地行禮:“是,余副宗主!”
“誒,你這臭小子!”余綴抬手就是一巴掌,舉得挺高,正落在他肩上。
“哎喲,余叔饒命!”
被傅慈一鬧,之前緊張的氣氛全被夜風吹散了。余綴得知蘇莊二人與傅慈相識,便帶著一眾金衛離開了。不過,他走時路過蘇曉墨身邊竟深深看她一眼。蘇曉墨不覺得有多奇怪,自己臉上有疤,被側目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說剛剛那個扛著長刀的嗎?那是我們玄天宗的護法孟淵,他是百年來最年輕的護法,靈力高強。”聽到蘇曉墨念叨,傅慈給他們介紹起來。
“看起來是挺兇的。對了,他們為什么說我們冒犯了玄天大神啊?”蘇曉墨很好奇。
“其實吧,也算不上冒犯。就是我們這的規矩,靈力達不到九仁就沒有資格進入玄天宗里。所以你們看,城外有很多普通百姓居住,不是住茅屋就是住山洞。但只要有靈力就可以加入到金衛里來。不過外人沒有得到許可,是不允許在城中過夜的。”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城里連個客棧都沒有。”蘇曉墨恍然大悟。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第二層上。傅慈與莊子尋倒還好,蘇曉墨卻有些跟不上他們的腳步了。
第二層也不小,不過相比第一層更安靜,而且只有幾個大宅子,沒有商鋪之類。
“第一層有商鋪啊,可以賺錢可以娛樂。一般來說就是九仁境的金衛都住在那里。這里是神儲堂,也就是學堂,由韓風韓堂主負責。”傅慈忽然壓低了聲音,“我聽說余叔和我父親都是韓堂主的徒弟。”
蘇曉墨了然,那就難怪余綴與傅慈的關系很親近了。說話間,三個人又開始爬石階。這回她已經沒有了說話的精力,只能聽著黑夜中傅慈那飄忽的聲音。
一股暖流從腰間傳來,緩緩流向四肢,蘇曉墨覺得又重新恢復了一些力氣。好舒服啊。她回頭看去,除了莊子尋還有誰呢。
“啊——”
“救命!”
隱隱約約,好像有誰的慘呼被夜風吹來。蘇曉墨凝神聽了聽,不禁正色僵立。
“別怕。”傅慈湊到她身邊,低聲說,“這里是神鋒堂,聽說里面關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咱們快走吧。”
罪大惡極?慘呼不斷,蘇曉墨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看,正對上莊子尋溫柔的眸子。
“這一層有多少臺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