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十九。”
“……”蘇曉墨愣住了,“那,你到底住在第幾層?”
“第七層。”
什么?我現在去住牢房還來得及嗎?蘇曉墨感覺腿已經失去知覺了,它們自己在動。
此時的蘇曉墨正在莊子尋的幫助下拼命爬石階,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名字在別人的嘴巴里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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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樓,一盞殘燈,忽明忽暗。
“余副宗主,這么晚找我前來,莫非有什么要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慢悠悠地寫字。
“賀大人,這次我可是帶來了重要的消息。”余綴樂呵呵地湊過來,在他對面幾步遠停住。
那位賀大人也不抬頭,繼續寫字,余綴也不急,靜靜地等著。半晌,賀大人才開口:“不是我不幫你,傅延年的功力不低,不可急功近利。”
“大人說的是。不過今日傅慈接了兩個朋友,依我看,其中一個是素雪樓的莊子尋。”
“哦?”賀大人的手頓了頓,繼續書寫,“一個賣酒的而已,最多破道境,倒也不足為懼。”
“是是是,無影刀的盛名,那是無人能敵的。”余綴堆著笑。
“你也不要激我。我賀春從不吃這一套。”賀春下筆穩如泰山,不見半分凌亂。
“賀大人,與那莊子尋同行的還有一個小姑娘,模樣倒也看得過去……”
賀春一揮手,示意他不要再提。
“是小的魯莽了。”余綴弓著身子,賠著笑,“也是,一個臉上有疤的丫頭,哪里入得了大人的眼。”
“啪!”
賀春的筆尖抬起未落,一滴墨正滴在字上,好好的“靜心”二字全毀了。不待余綴可惜,賀春皺眉問道:“什么疤?”
“左眼下有一道疤,看著像刀疤,可刀疤哪有那么細的呀,”余綴正好瞧見那毛筆,忙補充,“倒像是用毛筆畫了一道。賀大人,你去哪啊?”
話音未落,賀春已經從窗外飛了出去。賀春靈力高強,一路潛入竟無人發現。他閃身進了一個房間,悄然站立于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少女,此時睡得正香。月光淘氣地從窗子縫隙鉆進來,正好撫在她臉上。
賀春看得分明,那的確是刀疤,準確的說,是無影刀才能造成的特殊刀疤。他的拳頭握了又握,一轉身又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踱來踱去,終于還是拿出特質的信紙,將這件事寫了上去。右手結印,那信紙便在指尖燃燒起來,一下就成了灰燼。
大約盞茶的工夫,一張信紙憑空出現在桌上。他撲過去一看,上書: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