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云初月并不指望這些太醫能診斷出什么結果。
因為到目前為止,就連她也沒能找出宴燼犯病的原因。
沒多會兒,太醫們就輪番為宴燼診斷完。接著,幾人低聲討論了一下,便再次回到宴如烈面前。
只聽其中一人道:“皇上,經過臣等為燼王殿下診斷得知,他這是用藥不當才會病發。”
那人一說完,其他幾名太醫就紛紛開口附和。
用藥不當,這怎么可能?
宴燼的藥,全都是她精心配置,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紕漏。
可是,這些太醫卻異口同聲的說,是這藥有問題。
那么其目的,恐怕就只有一個。
沒等云初月多想,宴如烈就將視線落在周總管的身上,他怒聲道:“燼兒近日服用的藥物是誰開的,立刻將她給朕押上來,朕要親自盤問。”
周總管看了云初月一眼,沒有立刻回答宴如烈的問題。
因為,宴燼近日服用的藥物,全是云初月開的。
只是,云初月和宴燼的關系,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絕對不相信云初月會害他家王爺。
沒有得到周總管的回答,宴如烈的火氣更甚了。他正要發作,卻在這時,云初月主動開了口。“皇上,燼王殿下服用的藥物全都是臣女開的。”
“初月,你怎么會犯這種錯誤?”宴如烈的語氣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皇上,臣女可以肯定,自己開的藥沒有任何問題。”云初月向宴如烈保證。
而她剛一說完這話,旁邊就有太醫發出了不屑的聲音。“照云小姐這意思,我們這么多太醫全診斷錯了?”
“不無可能。”云初月吐出四個字。可她知道,或許這不僅僅是診斷錯了。而是他們背后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云初月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太醫們紛紛道:“皇上,既然云小姐不肯承認自己有意謀害攝政王。只需將那藥罐拿來,讓臣等一驗便知。”
云初月和太醫們各執一詞,宴如烈一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太醫們的提議,對身旁的濁公公道:“你去把燼兒服用的藥拿來。”
云初月一個多時辰前才給宴燼煎過藥,那藥罐如今應該還在廚房里。
當這些太醫提議要查驗藥罐的時候,云初月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濁公公很快就把藥罐拿回來了,其中一名太醫上前接過藥罐,將里面的藥渣全都傾倒在地上,而后眾人便紛紛查看起來。
沒過多會兒,其中一名太醫便叫出聲來。“找到了。”
那名太醫喊罷,便轉身回到宴如烈面前,跪地道:“皇上,臣等在攝政王服用的藥材里找到了麻黃。麻黃可產生嚴重的心臟節律改變,導致心臟性猝死。”
說罷,那人回頭來看了云初月一眼,才繼續道:“云小姐醫術高明,應該不會不知道這麻黃心病患者絕對不能服用的藥物吧,”
云初月的確清楚,心臟病人不能服用麻黃。所以,她自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而現在這些太醫能在里面找出麻黃,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