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堆活人的出現,本身就是對墓主人威嚴的最大沖擊。
回身加向后跳躍,我是一氣呵成,中途不忘把艾薇兒推向一邊。
定睛一瞧,只看到墻壁露出一個女人身體,雜亂的黑色長發如同深淵瀑布掛在前面,大半張臉被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張嘴,滲人發白的嘴唇竟然似乎在笑
手電照上去,更像是唇齒微微抽動。
女人一身白衣,低著頭,雙臂下垂,脖領下方有高高的隆起,赤腳站立。
這位置原本是空空的墻壁,此刻卻出現一個恰好站立一人的凹槽,更那會“笑”的女尸正在凹槽中微微晃動。
“阿彌陀佛祖師爺保佑就系這個東西的嘛,那會就是她在笑,臉貼臉,對我笑的嘛”毛賊怕鬼,不怕人,怕人就偷不著東西。
一方面來說,“粽子”對孫老板來說并不可怕,就是人死不僵,雖是行尸走肉,卻沒有靈魂。
但是這類東西一旦會“笑”,性質就發生了根本的改變。
就像深夜走在胡同里,突然竄出一只惡犬對你狂吠,你的恐懼可能只來源于它會咬你某個部位,是你能想象到預料到的恐懼。
但是如果突然悠悠走過來一只狗,對你“笑”,對你作出詭異的動作,那么恐懼便全然變為未知,未知最可怕,因為你不會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所以對于孫老板來說,來自沙俑的恐懼與之對比根本不值一提。
毛賊出身的孫老板直接躲到了胖子身后,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媽的,都起開這東西笑的忒邪乎,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胖子我先賞她一梭子”
這時候必須攔下胖子,這女尸能矗立在這里千年不倒,肉身不腐,定是體內灌有特制的防腐藥水,這類藥水里絕對含有水銀。
水銀在空氣中揮發極快,如果貿然擊破尸身,劇毒汁液流出體外,在沒佩戴防毒面具的情況下,我們很可能會在幾秒之內相繼倒地。
我手中握有雷擊木劍,這是辟邪至寶,倒并不是很懼怕面前這具女尸。
反之,我相信她能保持這份邪魅“笑容”一定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
對于女尸的可怕,我更恐懼這暗藏在墻壁中的機關。
它是如何不聲不響的把女尸“送”到我們面前的
而且到底是腳下的通道在轉動,還是周圍的墻壁會動
等了大概三分鐘,除了孫老板其余人都在盯著面前這個站在凹槽里的女尸。
起碼在這三分鐘里,她的位置沒有發生一丁點的變化只是感覺笑容更深更明顯了一些。
時間會一點點消磨掉所有恐懼,我竟對她的臉產生了好奇,手中的雷擊木止不住的想挑起她那團黑頭發,好看清藏在里面的臉。
雷擊木稍稍探過去一些便感知到頭發的厚重,這種詭異奇妙的感覺從劍身傳遞到手腕,再從手腕傳遍全身。
身體是往前傾的,脖子腦袋卻拼命的向后仰,就像過年時候蹲在地上用打火機點燃引信極短的炮仗。
場面一度極其的滑稽,可身邊幾位卻沒一個想笑,全部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就連怕的要死的孫老板都探出半只眼睛想要突破一下自己,直面恐懼。
說實話這時候我也怕,她突然詐尸,折斷我的雷擊木,再雙手抓住我的脖子,獠牙直嵌入到血液最為香甜的脖頸大動脈。
但現在是騎虎難下,頭發已經挑起半尺高度,恰好露到鼻子該有的位置,可是我越看頭皮越麻,縮著的脖頸都下意識往前動了動。
難以置信
她的鼻子呢
就算沒有鼻子,怎么不見被剜掉的痕跡
該有的兩個黑漆漆的肉窟窿呢
怎么竟然是被平整煞白的皮膚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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