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爾特沖鋒槍,92式國產手槍,我跟胖子不約而同,齊齊發射。
92式手槍雖然威力巨大,但有效射程十分有限,只適合近戰秒殺。
所以我開槍無外乎是發泄心中的驚恐與怒火,見到同類被虐殺,這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反應。
一輪齊射,非但沒把那薩特打退,反而激得那羊頭怪暴怒無已,它抓住透明的尸體在地上胡亂扯拽,嘴里再次發出嬰兒般的尖啼。
它抓著尸體原地起跳,跳的老高,用腳猛地踹向尸體的腦袋,剝去一灘血泥的頭顱,把尸體身子倒舉,就著腔子,猛飲尸血。
幾番折騰,那透明尸體的衣服已經被扯的稀碎,雖然一直泡在水里,但體內的血液已經凝結。薩特喝了幾口再也嘬不出來,登時再次暴怒,甩開尸體,弓起身子,惡毒的再次盯向我們。
看到這樣恐怖到極點的畫面,幾人是偏體生寒,從頭麻到腳,我手心上的汗就跟滑了油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就在這詭異氛圍即將抵達極點高潮全面爆發的那一刻。
抽冷子龍五竟然來了句。
“打死你個龜孫兒!”
龍五罵著街顯得十分木訥不協調,眼睛卻沒從無頭尸體上離開半刻。
我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龍五說又想起一些,這些黑衣人曾經是他的伙伴,現在被扭掉腦袋,舉著腔子飲血。實在受不了。
胖子也驚掉了下巴,竟學著剛才的語調調:“河南滴老鄉兒?”
胖子學得再像!
“你個西安大連人,擱哪冒充河南老鄉呢?”我訓斥完胖子,不過從剛才的這地道味正的家鄉話中,確實可以得知龍五的祖籍應該在河南一帶。
“曉滴嘍,曉滴嘍,咱不學了就是嘛。”胖子雙腿夾緊柱子,尷尬擺手。
其實在得知龍五是個失憶患者后,我或多或少已經做過些功課。在許多臨床表現,失憶者往往會回歸家鄉語言,即便是無論忘了什么都忘不掉兒時的慣語,這便是家鄉的魅力。
龍五倒算個特例,若不是如此情急的情況,把他腦子里最深處的一句話給勾了出來,還真不好猜他老家哪的。
中國人有家國情懷,在鄉中是小家,在國中是大家。無論身在何處,又經歷過什么,都無法忘本。
不知道得知龍五祖籍在河南這個消息會不會對以后查證他的身份有幫助。
但現在我想的是,這些黑衣人八成就是民宿老板瓦坤遇到的,現在龍五說他們曾是隊友伙伴,不得不想起一本關于護照的故事。
胖子又在旁邊說:“是不是那個叫AV艾的女老外?”
葫蘆嘴里噴糞,不是黃心兒就是黃泥兒。我讓胖子別瞎說,人家明明叫艾薇兒。
龍五很是頭疼,他說認識這種衣服,肯定和這些人做過隊友,但卻想不起更多的細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