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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得抬起頭才行。
來到少年身旁,顏子卿不去低頭看少年,而是同樣望著眼前那片桃花林,微笑問道:“看著眼前的風景,是不是覺得心里平靜了許多?”
陳雙點頭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顏子卿繼續說道:“我以前遇到不開心的事,也喜歡一個人待在這里。不過我會經常去后山那邊的桃林深處,一個人就那么待一整天,搞得你大師兄跟你三師兄經常找不到我,束手無策。”
陳雙聽到這里,嗤笑一聲,抬頭問道:“那你最后回去了,見到他們會怎樣?”
白衣男子似乎是因為回想起了年少時的以往種種,從而被勾起了興致,笑道:“大師兄性子比較沉穩,看到我回來也就只是臉色不好看,等事情過去了就跟往常一樣,并不會追究。倒是你三師兄,脾氣從小就犟,他要是一整天不見到我,等我回來,就以為我是故意生他的氣才不理他們。所以我跟你三師兄,一直都是各自“養氣”三日,雙方哪一方先忍不住,就先去道歉和好。不過一直以來都是他先沉不住氣,三兩天過后就覺得愧疚不已,于是第一個道歉的,從來都是你三師兄。”
陳雙聽顏子卿說完,感覺很有趣,輕笑道:“原來大師兄跟三師兄,性格差別這么大啊。我還想,既然是師父一個人教出來的徒弟,那么心地秉性也該差不了多少,沒想到,居然是各有各樣。”白衣顏子卿聽著陳雙說的話,認同感慨道:“是啊,當年我們三個一起在山上修行的時候,就屬你三師兄最頑劣,經常跟大師兄比武比劍,結果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挑戰次數不下幾萬次,卻從來都沒有在大師兄手中贏過一回。比武比不過大師兄,比劍更是不行,每次比輸了也從不服氣,死纏爛打的還要繼續比。大師兄也就一直由著你三師兄那“不服輸也要繼續打”的性子,每次挑戰,都坦然接受。”
顏子卿繼續笑道:“有的時候,他也會找我討教棋術陣法。與我對弈比輸贏的次數,也是多的數不清,結果到最后,比武比不過大師兄,比棋術也還是贏不過我。”
白衣中年人說罷,微微一頓,隨后又低頭對少年認真道:“可是小師弟你知道嗎,無論你三師兄輸的再慘,失敗的次數再多,他依舊初心不變,對于武道修行一事上,更是從來沒有過半點含糊。這也是他能在受苦努力了半輩子后,成就武夫武道巔峰的主要原因。”
少年認真的點了點頭。
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這個道理,爹生前在小鎮學塾里教過他們幾個孩子。
陳雙心中生出一絲疑問,但更多是感慨。能讓三個無論是出生身份,還是性格,均不相同的人相處融洽,并且惺惺相惜,老人究竟用了怎樣的方法?這一點確實難,就好比如在挽溪鎮,自己長這么大,村子里同齡少年當中,也就只有那個小膽兒少年跟自己關系最好,相處的最親近。雖然其他人在同處一個鎮子的情況下,也有‘鄉親’之情,但這跟自己與朱淮的那種親近關系,還是有云泥之別。這里,陳雙不得不承認老人的確很不簡單,再怎么說,就光聽老人教出來的這幾個徒弟的本事,少年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內心深處,也有所向往。
顏子卿低頭看著眼神清澈的少年,一手搭在少年肩膀上,輕輕說道:“好了,別再多想了,要懂得既來之則安之。以后阿,更多的心思要花費在修行路上才行,努力讓自己變得好起來吧。”
陳雙笑著點了點頭,“嗯,知道了師兄,我會的。”
白衣中年人不再說什么,最后只是微笑著囑咐了少年幾句,便讓少年早點回房休息,說明日一早,行過拜師禮后就要開始修行了。陳雙作揖送別顏子卿后,便回頭望了一眼已經星星斑點的天空。
少年心中如萬盞明燈亮起,燃起點點希望之光,如獲新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