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形如乞丐,臉上挺白凈,以至于讓他看起來不是很落魄,。
仆老李的話讓秦佑年心生戒備,若只是尋常世家的武夫憑三字決能買馬再揚長而去。
觀老仆老李氣息綿長,握劍的手也和別的劍客不一樣,他的大拇指微微頂住劍柄可隨時讓劍出鞘,應聲劍出而一劍封喉,是為劍之大家,手中之浩然。
“這位老先生,晚輩是一名散修,外出給家里病重的老頭子買藥時,途徑此地卻被山賊打劫導致馬財兩空,多日的食不果腹加上舊傷未愈,還望老先生救我爹一命,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走近后的秦佑年扔了手里拐杖,跪下右膝,對著老仆老李抱拳道。
生怕自己哭不出來的秦佑年,暗自掐了屁股上還沒消腫的大包,一時聲淚俱下說的可謂是聲情并茂,比之老道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佑年用破洞的衣袖擦掉眼淚,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老道士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再用掌心輕輕擦了擦秘籍表面,雙手緩緩呈上,裝作不舍的說道:“老先生,這是晚輩在一處前人留下的洞府內找到的武林秘籍,晚輩自認境界低微,又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把秘籍送給老先生求個平安。”
老仆老李神色緩和了些,只是頂住劍柄的拇指卻往前頂了分毫,說道:“老夫記得一年前,有個江湖老騙子以活經通血為緣由送了我家少爺一本“洞玄子三十六散手”,還自稱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武林絕學,看樣子就和少俠手里的秘籍一般無二啊。”
年輕公子微笑不語,架著身下馬匹挪到了路邊上。
秦佑年抬頭,問道:“前輩的意思晚輩不知。”
老仆老李望天嘆息一聲,低頭目光如炬道:“那個江湖老騙子手段百出,算命,看手相,改風水,傳授失傳絕學,騙了我家少爺百兩黃金,老夫追殺了他整整半年,可他滑如泥鰍每次都讓他跑了,老夫一直心心念著他啊。”
秦佑年神色一沉,好巧不巧的主動去撞上鐵板,這王八蛋老道士行走江湖到底騙了多少人,用過的身份又有多少,難不成青樓的龜公他還有所涉及?否則“洞玄子三十六散手”這本春宮圖他又如何拿的如此得心應手。
簡直不要個臉皮。
老道士結下的孽緣,看老仆老李的模樣,是要讓他接下了。
秦佑年佯裝鎮定道:“老先生所說的人,晚輩并沒有見過,還望老先生明察。”
老仆老李放聲笑道:“小子,你裝糊涂倒是和那個老騙子如出一撤。見沒見過,抓了你不就知道了。”
老仆老李笑容戛然而止,空閑的左手一握,呈虎爪狀,猛的探出,從上落下,緩緩抓向秦佑年的肩甲。
看似老仆老李漫不經心,隨意的出招,他若是一動,可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捏碎秦佑年肩甲處的骨骼。
秦佑年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緊捏著雙拳,呼吸也加重了些,不敢妄動,眼看著老仆老李的左掌虎爪一點一點落下,若是他出招快下意識閃躲還說得過去,這老家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小子,你要想清楚了,老夫這一爪三十年的功力,可裂金碎鐵,你擋不擋得住。”老仆老李從容說道,就在左掌剛接觸到秦佑年的衣服時,眼前瞬間一道殘影閃過,哪里還見開始跛腳叫花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兮兮的模樣。
“老道士啊,你可把我害慘了,被那老家伙的氣機鎖定逃不掉,只有拼一把了。”
秦佑年解開身后的木匣子豎放在身側,揚了揚秘籍再把秘籍放進懷里,開門見山道:“老先生,你說的江湖老騙子我見過幾次,這本秘籍也是他留下的,不管老先生信于否,晚輩和他絕無半點關系,晚輩只是想買匹馬趕往白巖城。”
秦佑年目光四散,年輕公子騎馬停在路邊距離有十步遠,而老仆老李的馬則是在他身后咧嘴齜牙,口吐白霧,撅著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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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年目光一凝,手掐劍決,開匣起劍,突然一抹紅亮起,緊接著,秦佑年雙臂抬起放在胸前,妖鱗劍握在手中,迅速挽出幾朵血紅妖蓮含苞待放于空中。
“為兵者,皆一往無前,殺!”
秦佑年腳下拉開架勢,妖鱗劍隨之落下,且劍尖直接指向老仆老李,幾朵血紅妖蓮迅速綻放,幾抹紅劃破長空,呼嘯而去。
秦佑年豎劍,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