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頭趕緊擺手,很不道德的說道:“秦小子,是你去救人,老道我只是跟著出來散散心,那個女娃娃我看著就行,你只管沖鋒陷陣,我們絕不拖累你。”
當初誰跟著來還說怕他死外邊,臨近反水報屁股仇倒是把秦佑年給逗樂了,說道:“要是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一直想解的簽也解不了了。”
元老頭眼珠亂轉,沒說話。
秦佑年轉身坐在火堆旁,添了些柴火。
半晌后,
元老頭微微側身,說道:“秦小子,要不我教你劍招,你讓我解簽,從此之后山是山水是水。”
秦佑年沒有回頭,“不學。”
元老頭眼珠再轉,沉吟后說道:“比之那兩招,老道我還有一招更為兇猛的也一并教你,連我徒兒我都未曾教過這三招。”
元老頭挑了挑眉,意思顯而易見,這是一場大機緣可莫要錯過了。
秦佑年嗤笑一聲,轉頭斜眼鄙夷道:“吹牛皮誰不會,若真有這等招式,劍又為何會斷?”
元老頭一下被噎住啞口無言,訕訕一笑,找了個最舒坦的姿勢躺好,說道:“不學就不學,反正你的資質太差也學不會。”
“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學。”
“德行。”
秦佑年起身脫下外衫輕輕搭在楚蝶衣身上,坐下后,笑著問道:“元老頭,你見過這么癡迷武學的富家小姐嗎?”
元老頭轉頭看了眼楚蝶衣,說道:“癡迷有什么用,武學大道講究的是根骨。佛家,道門不看根骨,只看慧根和悟性,悟的是那虛無縹緲的天道,整天不是枯坐禪房就是枯坐玉紋柱前,真要說還不如練刀練劍來的實在,至少看得見摸得著。那些自稱老衲,自稱貧道的人就喜歡搞虛頭巴腦的東西。”
元老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趕緊問道:“秦小子,你是不是又憋了什么壞屁?”
秦佑年指了指楚蝶衣,又轉身指了指元老頭,說道:“我想讓她拜你為師,這樣你死了也好有個傳承。”
元老頭直翻白眼,想也沒想說道:“這丫頭的根骨比你都差,不收。再說了,你一直咒我死,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秦佑年不死心道:“水滴能穿石,鐵杵能磨成針,先天根骨不好,后天努力亦能趕上,即使不能名震江湖,但絕對不會弱了你的名號。”
元老頭死盯著楚蝶衣看了半晌,終是搖頭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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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頭去,說道:“我曾經收徒就是為了延續我的傳承,不曾想那臭小子竟然偷學劍招,我一氣之下便把他趕了出去。誰能想到,我那個徒兒憑著自己的悟性琢磨出一招半式與人對峙,被我的仇人瞧出端倪,砍了他的頭,懸尸七天七夜。”
秦佑年皺眉,問了聲,“后來呢?”
“唉,不說了。”元老頭沒了聲音。
秦佑年識趣沒有再問,轉過身,低頭拿起一根木枝搗鼓火堆。
落霞洞內陷入沉默,耳邊只能聽見干柴燃燒的噼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