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還是不理。
元老頭驀然一嘆,手里的烤野兔烤野雞吃著不香了,放下后小聲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何會收瘋丫頭為徒?”
元老頭口中的瘋丫頭,自然是指楚蝶衣。
秦佑年意動,看了眼楚蝶衣,揮揮手說道:“出去說。”
元老頭點點頭。
就在兩人起身剛走出兩步時,楚蝶衣突然睜開雙眸,柔聲問道:“師傅,您老人家去哪里呀?”
元老頭趕緊對著秦佑年一陣擠眉弄眼,然后轉過頭,堆笑說道:“為師和秦小子出去拾點柴火,洞內潮濕,讓火堆燒旺一點,免得徒兒感染風寒。”
秦佑年點點頭,附和道:“剛才烤獵物用了不少柴火,剩下的柴火一晚上不夠用。”
“早去早回呀,師傅,徒兒還要向你請教武學上的事呢。”楚蝶衣說完便閉上雙眸,嘴角的笑容倒是未曾收起。
元老頭說了句“那是,徒兒修煉武學要緊”。說完,便拉著秦佑年趕緊出了落霞洞,然后又趴回洞口看了一眼,轉過身拍了拍胸口,長嘆一聲:“可恨啊,老道我縱橫江湖幾十年,常年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秦佑年背靠著巖石壁,啃著烤兔,靜候下文。
元老頭含淚啃了一大塊肉下肚,擦了擦嘴邊油膩,說道:“秦小子,你走后那瘋丫頭對我是真起了殺心,要不是老道我假寐還真讓她得逞了。”
秦佑年狂翻白眼,你那是假寐嗎?懶得去拆穿他。
元老頭翻身趴在巖石壁上,委屈道:“本來我想一掌拍暈瘋丫頭,然后我們兩個摸黑逃走,可誰知這瘋丫頭竟然報出了騎驢牛鼻子的名號,我一再追問,才知道瘋丫頭的親哥哥竟然是牛鼻子的徒兒,兄妹倆常年又有書信來往,若是瘋丫頭把我的事情寫信告訴她哥哥,豈不是會讓騎驢的牛鼻子笑死,老道我和牛鼻子斗了一輩子也沒分個輸贏,此事斷然不能讓牛鼻子知道,所以……”
秦佑年接話道:“所以你為了保住晚節,收楚小姐為徒,你是楚小姐的師傅,楚小姐肯定要維護你的面子。”
元老頭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
秦佑年知道這里面不像元老頭說的這么簡單,識趣的他并沒有追問,看了眼元老頭滿是血跡的屁股,問道:“那劍是楚小姐插上去的?”
元老頭搖搖頭,說道:“不是,是我不小心摔倒撞上去的。”
秦佑年瞪眼,“不信。”
元老頭行事小心謹慎,還能自己把自己給弄受傷,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元老頭知道秦佑年不信,便扔了烤兔烤雞,扶著屁股忍痛演示了一邊如何主動拿屁股撞劍,滑稽的模樣讓秦佑年一直憋著笑。
演示完,元老頭聳了聳肩,說道:“就是這樣,來不及收回掌力怕傷了瘋丫頭,只能左腳踢右腳,要不是及時起身,短劍會插的更深。”
秦佑年問道:“元老頭,你真打算收楚小姐為徒?教她劍出大風流,雙袖顯龍蛇?”
元老頭抬頭望著一線天的夜空,長嘆一聲:“收徒不假,至于劍出大風流,雙袖顯龍蛇,老道我不敢教,也不敢讓那瘋丫頭學。”
秦佑年琢磨一番,倒能猜測個七七八八。
官方吐槽:(秦公子,你是不是故意讓楚蝶衣報仇的,元老頭屈服收徒,是不是你故意為之。)
(本章完)